讳,比如迎亲娶亲、送葬起坟,容易冲撞鬼神。
至于和尚道士、鳏寡孤独、邮差送信,这些人大多穷苦,没什么油水,反而容易惹麻烦。
最后的车船客店是眼线、游方郎中有用处,没必要得罪。
还有什么劫掠乡亲、奸辱良家,为的是图一个好名声。
劣迹斑斑的响马,往往死得早。
这些条条框框,与其说是规矩,其实更像江湖经验。
“二哥,你莫非故意找我麻烦?别的不说,你手底下的独眼彪哪条戒没犯过?能容他,不能容自家亲弟弟?这是什么道理!”
窦文并没有被吓到,挺胸抬头质问道。
“我也没想要她的性命,之前进门的时候瞧着娇俏可人,就想着勾搭一下,谁知道她性子那么烈,睡一次就投井了!你要觉得不好交代,我跟那个富商赔个罪,给点银子打发便是,何必伤了兄弟和气,还搬出老掉牙的七不夺、五不准。”
“咱们落草为寇,做响马,比的是谁兵强马壮,人多势众。那些江湖道义顶个屁用!”
窦武听得一愣,正欲张口反驳。
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沸腾的气血瞬间沉寂。
他站了片刻,平复心头的怒火后。
摆了摆手让三弟退下,没有再提后续的追究。
“后院还有多少女眷?”
等到厅堂只剩下成忠,窦武思忖良久问道。
“四五个丫鬟,八九个护院随从。”
中年汉子答道。
“全部杀了,别让消息传出去,坏了饮马川的名声。”
窦武坐回那张虎皮大椅,眼睑低垂:
“还有李垣,也一并做掉,他女儿被害死,即使表面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会有怨言,这条线不能再用了,要免除后患。”
成忠点头,表示记下了。
“可惜,李垣这人办事很得力,每次不好出手的红货都弄得妥妥当当,要不是那孽障……唉,家门不幸!”
窦武叹气道。
他也没辙。
总不能为了外人大义灭亲。
“当家真难,等做成这笔买卖,等杨元建继承阀主之位,饮马川就安稳了。”
窦武眼底流露一丝期待,憧憬道:
“老话说,当一天土匪,怕一天兵。咱们不会做一辈子响马,以后要做官、做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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