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摸到劲力的门槛,突破刚、柔层次,对于平常人而言根本不敢想象。”
“如果是严独浪那样的二境武者,丢到外城足以做个称王称霸的土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陆沉听得认真,留神观察巷子里来来往往的本地居民,多是麻衣赤脚的短打穿着。
根据各地的方言俚语,隐约分为几堆人。
“胳膊上绑着一条粗绳、或者汗巾的,是永清河码头上的船夫、苦力和渔民,以高平县和三原县人居多,各自抱团,一呼百应,斗殴火拼起来,丝毫不逊色末流的帮派。”
魏玉山指着敞开短褂,一溜儿坐在墙根乘凉的那群人说道。
“他们只会一些庄稼把式,想练出刚劲都极难。”
“以你现在换血三次的气力,一人独斗五十人不成问题。”
陆沉瞥了几眼那群皮肤黝黑,身强体壮的苦力、船夫。
五十个成年大汉,凭重量都能压死他了。
可在换血三次的武者面前,杀鸡也似。
“另外一边穿劲装的年轻汉子,是外城几十家武馆的弟子。”
“各个都有武功底子,练过粗浅的拳脚。”
“带头的两个大师兄最厉害,出拳带响的刚劲层次。”
“若是一拥而上,悍不畏死,你一次最多只能应付三十几个。”
魏玉山抬起下巴,示意另一边穿着略微干净体面的年轻人。
“这帮人有点家底,交得起拜师费,所以能学到几分本事。”
“不过也仅止于此了,哪怕苦练不已,他们当中也难出一个冲开气血大关的入境武者。”
陆沉低头思忖。
原来习武练功是这般困难之事。
他头抬得太高,所看见的都是四阀子弟、豪杰英雄。
对于底层,确实知晓不多。
“师尊说要杀人?莫非就是找他们的麻烦?”
陆沉出声问道。
“你先别急,多了解一下情况。”
魏玉山故意卖关子。
“老鼠巷里面住了七百多口人,码头帮和武馆弟子说一不二。”
“别说支个摊子做小生意,张开腿当暗娼,就算是乞讨,也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你若赚了一文钱,两帮人得掰一半走。”
“明明大伙儿都是穷苦人家,他们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压榨起来比内城的老爷们还狠、还凶。”
“乖徒儿,你说这是为什么?”
陆沉眸光闪动,他端着缺口的茶碗,视线往巷子里面探去。
两帮人井水不犯河水,隔着过道或坐或站或躺。
仔细瞧了瞧,老鼠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有用几块石头压着麻布,就地吆喝押宝下注的街头赌档;
也有门户大开衣不蔽体,露着皮肉与人调笑的娼妓;
还有坐着正经营生,卖炊饼、馒头、热汤馄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