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祖师才以‘天命’为名,彰显自己。”
“可圣君不同,他自降生起就是天妒之人,背负‘二十八大限’的恶毒血誓。”
“七岁那年遭逢大变,满门被灭,浪迹于江湖。”
“一生颠沛流离,难有安稳日子。”
“十二岁斗平天,十四岁灭门阀,十七岁闯东都!二十一岁武林称雄!二十四岁天下无敌!”
“当世最为璀璨的将星,最为生猛的豪强,最为出众的枭雄……皆被他一人压服。”
“这等风采,叫人如何不仰慕。”
羽清玄顿了一顿,眼中升起憧憬之色。
“武道之上,圣君更是有惊世之才!”
“世人参悟武学,纵然天资横溢,也不会选择太多,生怕走火入魔。”
“可圣君偏反其道而行之,立志学尽天下武功,博采众家之长,自创能逆改天命的无上宝典!”
“与人斗,与天斗!生来一颗桀骜心,无人可屈之!”
“唯有这样的圣君,才能走出……那样的一步吧。”
羽清玄唇角露出一丝由衷笑意,摇头道:
“本座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跟圣君生在同一时代。”
雪茶睁大眼睛,不知道宫主是想与之结识为友,还是与之较量高下。
沉画木的清淡香气,袅袅淡淡,叫人精神舒畅。
羽清玄似是想起什么,忽而问道:
“我传授武功已有两日了,陆沉他练得怎么样?”
雪茶答道:
“陆小公子回到灭情殿后,与往常无异,也没有见他勤加习练过,倒是琅嬛书屋待得更久,有一次待了整整一宿……想必应该没有什么进展。”
羽清玄似是讶异,轻轻“咦”了一声。
她本以为,陆沉荒废十几年的时间。
甫一接触武道、武功,应该会表现出极大地兴趣。
“宫主,陆小公子兴许是心灰意冷,甘心认命了。”
“他一个大虞的质子困于天命宫,即便是武道之上有所成就,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无法超过宫主,始终不得自由。”
雪茶小声道。
“倘若陆沉真的这么想,那他就只能做个活鼎炉。”
羽清玄声音转冷,浑然没有双修之时的妩媚气息。
整个天命宫,只有她知道《道胎种魔大法》有三条路。
第一种,道心道体。
自身为道胎,修持正宗之法。
凝聚精神,引动气血,孕育魔种,以道心驾驭之。
羽清玄并非道胎之体,自然走不了这条路。
第三种,种他。
寻找一座上好鼎炉,气息混同,阴阳融合。
等到条件合适,一切准备就绪。
便把自身的魔种,藏于鼎炉之身。
日夜滋养孕育,待到完全成熟,再行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