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别拿电电我,我只是学机械的混口饭吃。你们说的我都不知道啊。”坐在审讯椅上的卢安,用凄惨无比的声音对着审讯员喊道。
然而审讯员用苛刻的声音问道:“那么为什么你把所有电磁核心内的信息全部删除了?”
卢安说道:“因为,因为我怕。”
审讯员说道:“你怕什么?”
卢安怒道:“我怕什么用不着和你说。”
审讯员按了一下按钮,卢安又被电的抽搐了一下。
审讯员说道:“老实点,孩子,这不是你家。”
在审讯室中卢安萎靡了下来,某个第二类预演中软弱的情绪被切换到现实中,面对如此委屈的遭遇,卢安哭了。作为一个16岁的男孩,哭了是很正常,似乎彻底被现实打垮。
然而卢安依旧是在反抗,只不过反抗的对象自始至终都不是面前这个研究员,而是在反抗一种可能,自己此时使用超能的可能。
当卢安面临可能出现的生命危险时,元一给了卢安一个选择,使用超能的选择。卢安按照这个选择,没有夺取飞机这种保命方式。夺取飞机后,还有很多危险,比如说追踪而来的战机和导弹。
而当自己的性命保住后,卢安又面对两种选择,第一种选择是控制住自己,面对这个世界重重的压抑,忍到最后一步。而第二种,就是让眼前这个可恶的审讯员变成碎肉。
几乎所有第二类预演均冒出将眼前的审讯员切片的想法。但是所有第二类预演无论是何种情绪,均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忍住了向元一索要超能的想法。
这就是多联合状态和成簇状态下的最大区别。当数个小时前元一明确的对卢安表达了:“你在这个任务世界是否能控制住超能由我说的算”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讽刺卢安在主世界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超能,因为一些冒出来的想法,不考虑后果的使用,而在这个位面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对元一的态度一肚子恼火后,卢安又开始了扪心自问:“我是否有资格掌握强大的力量呢?以绝对的信念,拿得起放得下,不莽撞,不以顽劣之心,挥舞凶器大肆破坏。”
到底是让元一来认可自己能够使用超能,临时打上一个稳定的标签。还是自己来给自己下定标签,“稳定,不因外来荣辱扰动情绪而轻易更替自己的行为。”从外人眼里卢安很怂,很多时候对元一都表现了退让的态度,但是卢安始终没对元一全盘退让过,是就像舌头看起来牙齿要柔软,然而牙齿比舌头更早脱落。
在这次任务之后,卢安再也不想让元一来评判自己了。所以现在,在生命未收威胁的情况下,卢安的所有第二类预演均不想向元一低头,这个任务元一的确有资格评说卢安无能力控制住超能。而这个任务后,卢安要证明自己的资格。
无论眼前的这个审讯者如何激起自己愤恨的情绪,自己必须控制住。只要生命没有威胁,只要躯体没有残疾的损害,自己就要忍住。忍住将面前这面前这个审讯员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