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柴非的爹。”
“嗯?”
一个不确定的线索,无法多解释。唐措重新又把名单看了一遍,说:“名单上的人应该死了很多了,但没办法一一查证。现在的问题是,顾怀和顾教授有什么关系,柴非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靳丞摸摸鼻子,“我看八成也是父子局,至于柴非是怎么死的……我比你早回来十分钟,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唐措:“?”
靳丞:“楼下那个药罐子,我看到他趁他娘不注意,偷偷把药从窗户里倒出去,全洒在了底下的花坛里。我打听过了,他那个病,忌食荤腥又不能抽烟,平时足不出户,很少跟外人接触。”
这么说,药罐子能接触到的海乙那就非常少了,至少他不会轻易□□控,失去理智。同住在一栋楼里,柴非的死,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唐措当机立断,走到窗边往下探看,“下面那扇窗就是药罐子的那扇?”
“没错。”靳丞走过来,“但是他娘几乎二十四小时守着他,我们想单独问话,很难。”
“那就把他娘打晕。”
“酷。”
说干就干。
进门的方式很简单,靳丞只要以老师的身份告诉药罐子的娘,他在一本外国人的书上看到一个治疗她儿子的方法,想要来告诉她,她自然忙不迭地请他进去。
门关上的刹那,靳丞反手一记手刀将女人放倒,再下一个静音结界,干脆利落。
“娘!”药罐子瞪大了眼睛。
“嘘。”靳丞转头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不要害怕,我是住在你楼上的顾怀。你娘一点事都没有,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怕她醒着,不让我跟你说话。”
语毕,靳丞径自走到窗边,推开窗去看着外头的唐措,“有什么新发现?”
唐措蹲在地上,捻着手指上沾到的泥土,说:“看这样子,倒药的日子应该还不长,最近才开始的。”
“你、你在跟谁说话?”药罐子一个大活人,可看不见鬼。见靳丞对着外头的空气说话,他吓得冷汗直流,一张脸惨白惨白。
“冤魂索命。”靳丞用四个字,成功把人逼到了墙角,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质问压下来,“你为什么突然不肯喝药了?你在害怕什么?住在阁楼的那位柴非,你认识吗?他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你娘又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药罐子摇着头缩在墙角,忽而又揪着胸口的衣服猛烈咳嗽起来。
唐措当机立断掏出一支治疗药剂递给靳丞,靳丞会意,大步上前一口治疗药剂给他灌下去,再蹲下来,温和地看着他,道:“你看,我手上有药,只要你配合,我就给你。”
“药!药!”药罐子不咳嗽了,眼中登时迸发处欣喜,盯着靳丞手里的药剂瓶仿佛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靳丞却又将手抬高。
“别急。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