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就说忘了拿东西,先把近的剧情点过了。”唐措说着,顿了顿,又道:“也不一定是人肉,你可以尝尝。”
“那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
你也拒绝得太快了吧。
靳丞有心卖个委屈,某个不解风情的人却已经在往回走。他只好跟上去,弄堂里的邻居们见他去而复返,都有些惊讶,他便用“拿东西”当借口糊弄过去,也顺带套出了自己的准确住址。
他租住在吉祥里27号,一栋三层小楼的二楼,身上就有这间屋子的钥匙。唐措是鬼,自然没有钥匙,但进门的时候他就听房东太太在抱怨“如今年景不好,阁楼刚空出来,租也租不出什么好价钱”的事情。
靳丞便故意凑上去问了一句:“阁楼那位……”
房东太太立刻摆摆手,“别提了,那柴非,整天神出鬼没的说是什么私家侦探,这是哪里来的新鲜行当?我看多半不是什么正经营生,没了也好,省得整日里查那些生啊死的,净寻晦气……”
毫无疑问,这个没了的倒霉鬼就是唐措,这一世的名字叫做柴非。
两人先去了靳丞在二楼的房间,没什么特别的,穷酸教书先生的住处,就跟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长衫一样,除了干净一无所有。
房间里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书,满满一藤条箱的书,还有许多报纸和往来书信。大致可以归纳出靳丞的人物小传来:顾怀,启明小学教师,独居,父母为供他念书几乎掏空了家底。
“我怎么就不能是一个挥金如土的公子哥呢?”靳丞发出了喟叹,触及到唐措怀疑的眼神,立刻澄清:“我这次可没再拿到凶手牌了,千真万确。”
唐措:“。”
再次接收到这个讯号,靳丞觉得自己好像看懂了些。
唐措没多停留,转身去了楼上。三层其实是个假三层,它就是阁楼,只是比一般的阁楼要宽敞些,至少能让人站直了随意走动。
这阁楼里的东西要比楼下精彩得多,哪怕死亡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唐措依旧在木板缝里找到了血迹。
“从这里渗下去,血很多,下面就是你的房间。”唐措敲了敲地板。
“你是说,血从阁楼渗到了楼下?”靳丞仔细想想刚才唐措在他的房间发现的血迹,位置大致对得上,“这么多的血,要么死了不止一个;要么被分尸,血流干了。”
说着,靳丞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肉包子,顿时觉得胃酸翻涌,很不是滋味。
随后唐措又在床板的夹缝里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把它抚平,上面赫然是他自己的字迹——一定要毁掉它!
它是什么?
一个私家侦探,死因可能有很多种,但在常见的套路里,这多半与他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这个“它”是关键。
靳丞却没有凑过来瞧,唐措抬头看去,见他站在窗边眺望,脸色不是太好看。
“外面有异样?”
“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