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了。”
池焰灵光乍现,“会不会跟我哥遇到的情况一样,她不愿意兑换点数,所以被杀?”
唐措却不这么认为。
张兴对他使出塔罗牌,归根结底是因为唐措先对他动了手。那小姑娘年纪不大,柔柔弱弱一个,会强硬到跟那些老玩家死磕?
这不合理。
“哥,现在怎么办?”池焰一时拿不准主意,只觉得手里的恐龙帽子有千斤重。
“进了监狱只有一条路,自己想办法减刑,或者等到刑期结束。想要赎人是很难的,前期就别想了。”靳丞慢悠悠地打开水龙头洗去手上的血迹,又掏出手帕来擦了擦,继续道“如果你觉得气不过,也可以把凶手杀了,送进去陪她。”
池焰听他说得轻巧,莫名感到一股冷意,“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
靳丞摊手。
唐措忽然道“死者知道。”
“嗯?”池焰微怔,随即茅塞顿开,“对啊,她在监狱里,她没有真的死掉,那岂不是我们只要见到她,就知道是谁杀她了?!”
可话音刚落,池焰又想起昨天靳丞的话来——g区的典狱长是个连他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变态。
“我如果只是去探监,应该没有问题吧?而且他堂堂一个典狱长,监狱里那么多人,也不会注意到我?”他试探着,大大的眼睛了充满了希望。
“你想多了。”靳丞把擦过手的帕子随手丢在地上,“永夜城的监狱没有狱卒,只有一个典狱长。你想要进去,必须从他面前过,而且会触发游戏。”
池焰的表情登时像吃了苦瓜,五官都快皱到一起。
唐措也微微蹙眉,随即问“这位典狱长是玩家,还是永夜城的人?”
靳丞挑眉,看,他徒弟就是这么聪明。
“玩家。”他肯定答复,“永夜城除了乌鸦先生,其余所有人本质上都是玩家。”
池焰和那人眨巴眨巴眼,一时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靳丞和唐措可没好心到给他们解释,两人交换一个视线,便往外走。
唐措的目光扫过一扇扇紧闭房门,但没有花时间再去打听。带他们来的那位玩家也很快离开,池焰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恐龙帽子,突然感到一阵挫败。
回东十字街的路上,他还在碎碎念,“她那么小,什么威胁都没有,为什么要杀她呢,这没有道理,也没必要啊……”
靳丞便道“世上死法有千百种,恶意也有千百种,谁说杀人一定有理由?”
池焰瘪着嘴,特不想赞同,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他以前只在社会新闻上看见那些令人无法置信的事情,哪怕是幸运大转盘带给他的,也是恐惧大过不解。
唐措看着,没说话。
不一会儿,三人便回到了东十字街,远远便瞧见一群人聚集在街上,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有人抬头看到他们,连忙跑上前,“池小弟!”
池焰眼皮一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