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丞好整以暇地喝了口酒,反问:“这跟二号乐章有什么关系?”
“严格来说并没有直接的关联,但这正是我拿走二号乐章并把它藏起来的原因。”荣弋平静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道:“神是不可战胜的,一旦失败,将会给所有玩家带来灭顶之灾。十二乐章与其说是权利的象征,不如说是神给出的另一场试炼。玩家因乐章而生出贪欲,以为掌握了乐章就可以无所不能,甚至屠神。这种贪欲最终会毁灭他们自己,也会毁灭其他人。”
说着,他微微沉声,道:“我看见了那样的场景,为了不让悲剧重演,我必须确保乐章落在合适的人手里。”
江河反问:“这个合适的人,为什么不是你自己?”
他也开始怀疑荣弋在争夺六号乐章时刻意放水,就像他明明有二号乐章却不用一样。靳丞也很好奇,难道说荣弋千挑万选,最终挑中了自己?
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受欢迎。
“建设永远比毁灭难得多。”荣弋答非所问,“更何况,一个神死了就会诞生新的‘神’,被贪欲吞噬的人一旦登上那个顶点,就很难说未来会不会比从前更好。”
靳丞屈指敲打着桌面,“所以你这是看到了激进派的下场,决定走温和维·稳的路子?譬如分权?”
将十二乐章分散开来,放在不同的人手上,彼此制衡,这听起来像是个不错的思路,但也容易玩脱。
江河直言:“还有一号乐章。”
一号乐章的权利是最大的,谁也不敢说单凭这一份乐章,是不是就能抵过其他十一份的总和。如果是这样,那先前布局再好都是一场空。
再者说了。
冷缪抱臂,“这关我什么事。”
冷博士独行侠人设不倒,没兴趣做什么正义之士。永夜城爱怎么样怎么样,谁杀他他砍谁,简单粗暴好生活。
角落里的郑莺莺不发一言,看起来也不甚关心。
靳丞噙着笑没说话,他看起来是此间最轻松惬意的一个,心里却又想起了言业。言业曾为唐措做过占卜,叮嘱他“如果有朝一日拿到金色乐章,记得向永夜城兑换一个彩蛋游戏。那个彩蛋游戏的名字叫做——神的礼物”。
金色乐章就是一号乐章,言业敢这么说,极有可能是在占卜中预测到一号将会出现在唐措手上。
而在他们的推理中,那个诞生一号乐章的副本,正是《月隐之国》。这个副本不光连接着他和唐措,还连接着林砚东、黑帽子和言业。
言业的占卜虽然不能确定说百分百正确,但至少代表了一定的几率。他说小心林砚东,是在暗指他会抢夺吗?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说的是真话的基础上。
靳丞当然不会把这些说出来,神色如常,道:“林砚东跟我合作的时候也是一副温和派的模样,你们说,这次深红的事情会是他一手主导的吗?就为了把二号乐章逼出来?或者是趁机去g区搞事?”
冷缪侧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