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勾起手指,像敲编卢似的挨个儿敲了一遍。
袁飞笑道:“县尉大人难得光临寒舍,今天我们把这五坛酒全部喝光。”
酒菜齐备,宾主落座,为表示对卢小闲的尊重,袁飞还找了几个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者相陪。
席间只开了一坛酒,卢小闲与带来的人每人只尝了一碗,他想利用下午的时间把村里会写字的人全部排查出来,然后看看他们有谁是用松烟墨的。
酒饭毕,袁飞对卢小闲道:“县尉大人,您和手下都劳乏了,下午我雇辆马车,把你们送回县衙吧。”
卢小闲瞧了一眼袁飞,摆摆手:“多谢袁族长,我们下午不回去了,要在这里住下,袁刘氏系凶杀而不是自杀,我必须把凶手找出来。”
袁飞及族人闻听皆大惊失色。
袁飞追问:“何以见得是凶杀?”
卢小闲对吉温道:“吉大哥,你给他们解释吧!”
吉温对他们道:“上吊自杀,绳子勒痕应主要集中于脖颈前部及两侧,并向上倾斜,脖颈的正后方不应有勒痕,即使有,也应该是很轻微的。袁刘氏的脖子上却有一圈很深的完整的勒痕,并且是平行的。也就是说,她是先被人用绳子缠住脖子勒死之后再吊上梁头的。”
袁飞及族人面面相觑。
袁飞叹口气:“既然这样,县尉大人就住下查个水落石出吧。”
袁飞把卢小闲几人安排在袁氏宗祠的偏房里,稍事休息,卢小闲与吉温和几名手下开始挨家挨户转悠。
槐树村是个大村,能提笔写字的有好几十个,且居住分散,全部排查下来,天已黑了。
回到袁氏宗祠,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卢小闲就上床休息。
一觉睡到天亮,卢小闲起床洗漱完毕,袁飞带着一个肩挑食盒的人来送早饭了。
食盒还没打开,一个后生气喘吁吁跑来报告:“不好了,袁二上吊自杀了!”
卢小闲和袁飞他们赶到,袁二已经被放下来,四周围着一圈人,整个屋子酒气熏天。
卢小闲俯身凑到袁二鼻子上嗅嗅,确定他死前喝了大量的烧酒。
接着,他又从袁二怀里搜出一方手帕。
这是女人使用的帕巾,做工精致,上面的绣花更是栩栩如生。
这时有人在旁边嘀咕:“袁二一个光棍,哪来女人的手帕?”
一位妇女上前,仔细看了看:“这不是袁刘氏的绣花鞋吗?我见她用过,这样精巧的帕巾也只有袁刘氏才能做得出来。”
有人随声附和:“是呀,袁刘氏手巧着呢,绣朵桃花能结桃,绣朵梨花能结梨!”
几位老妇人恍然大悟:一定是袁二跟袁刘氏通奸,要不袁二怎么会有她的手帕呢?锅勺难免碰锅沿儿,两人因事翻脸,袁二才杀死了袁刘氏,然后他也畏罪自杀。
她们破口大骂:“哎呀我的老天爷,我们还以为袁刘氏是贞节烈女,敢情是一个不要脸的淫妇荡妇!”
立即有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