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这次学聪明了,接口问道:“吊上去以后再如何?”
沙清泉还是漫不经心:“吊上去以后再说。”
见沙清泉胸有成竹,徐大民不好再问,只好赶快回去,依旧唤来王大柱,再把吕老汉的尸体重新吊在树上。
顾不上喘口气,徐大民又一次来到沙家,气喘吁吁地问:“沙县丞,已经照你说的办了。这下一步……”
沙清泉稳如泰山:“回去喝四两老酒,蒙头睡觉,待官府的人唤你,你便大呼冤枉。”
徐大民不放心:“这样能行?”
沙清泉斩钉截铁道:“依我之言,若是官府判你有罪,我替你坐牢;若是判你死刑,我替你抵命!”
徐大民将信将疑地回到家里,酒是喝了,可哪里睡得着觉?只能忐忑不安地坐到天亮。
天刚放亮,徐大民的院门前就一片喧嚷,吕老汉的孙子把门打得山响。徐大民装聋作哑,不让王大柱开门。直到官府的衙役传唤,徐大民才假装一脸倦意地走出来。
直到仵作勘验后,徐大民这才明白沙清泉为何让自己折腾吕老汉的尸体,原来是为了制造两道勒痕,借以误导仵作,转移视线。
一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滔天大祸,被沙清泉用一个高招轻松化解,徐大民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自己六十两银子花得值。
吕老汉死了,而且那一笔债务由县丞王桥一锤定音彻底勾销,徐大民心中欢喜之下,再次去喝酒庆贺。
直到夜幕四合,徐大民才蹒跚着走回来,他打算与娘子亲热一夜。
徐大民之前的娘子多年不孕,被他休掉了。如今的娘子是后续的,年轻漂亮,徐大民多在外少在家,娘子难耐寂寞,竟然跟身强力壮的下人王大柱勾搭上了。
这几日徐大民为了应对吕老汉的债务,天天守在家里,让那一对野鸳鸯无法偷情,煎熬得嘴角起泡。
今日后晌徐大民刚一出门,娘子便把王大柱喊进了卧房。
徐大民美滋滋地回到家中,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娘子正与王大柱在床上苟合!
两个人太过忘情,连徐大民回来都没有发觉。
徐大民心知双拳难抵四手,便转身去院中找家伙。
或许是心中窝火,喘息声太重,到底把野鸳鸯给惊醒了。
王大柱自知理亏,胡乱穿了衣服,钻出房门越墙而逃。
徐大民再进来之时,床上只剩下娘子一人。
徐大民举棒便打,娘子尚未来得及喊叫便倒在血泊之中。
徐大民举着木棒满院子寻找王大柱,哪里还找得着?
徐大民累得满头大汗,刚要坐下休息一会儿,突然打了个激灵:找不到王大柱可怎么办?
大唐的法律他知道,夫有权捉奸杀奸,但是必须拿双,否则便以故意杀人论处。
徐大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昨日的吕老汉,明明吃了暗亏,却无法拿出证据为辩白。
徐大民自然不会像吕老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