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命先生朗声说道:“唉!我看两位仁兄面带黑气,印堂发黑,当是霉运缠身之相啊。不过不妨事,有贫道在此……”
正要再说那引路的孙捕头,抢上前来说道:“两位大人,莫要理他。这老头儿不知何时来的,在这一带市井之上游荡,惯会坑蒙拐骗,游手好闲。”
说罢,孙捕头挥了挥手:“赶紧把他赶走,滚的越远越好!”
两名衙役恶狠狠向算命先生走过去。
见得衙役上前,算命先生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口中笑道:“小的眼拙,冲撞了,冲撞了,看错了,看错了。唉哟,我仔细瞧瞧,哎呀,这位兄台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宇间有一股披罗紫气萦绕,好一个遇难呈祥的贵人相,贵人相啊!几位慢走,慢走啊!小人这便滚到一边去!”
说话间,神色慌里慌张,惶恐无比。
卢小闲扭身欲走,谁料那算命先生脚下一空,一个踉跄栽倒,直朝卢小闲撞来。卢小闲眼疾手快,左手伸出搭在那算命先生肩膀,用力一带,那算命先生顺势而起,连连拱手,口中说道:“对不住,对不住。”
见衙役眉眼一瞪,吓得那算命先生连滚带爬,夺路而去。
望着那算命先生的背影,卢小闲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见卢小闲怔怔出神,孙捕头叫了一声:“这位大人,我们走吧!”
听到孙捕头呼唤,卢小闲回过神来,一行人又继续向前走去,转过前方两个街角,眼前出现一处院落,白墙黑瓦,大门紧闭,门前吊着两个白纸的灯笼,迎风乱摆。那宅院的墙体极高,遮住了视线,看不到院里的情景,唯有片片纸钱不时从院内飘出。
卢小闲暗道了一声“蹊跷”,向身旁的孙捕头问道:“当晚,押粮的军队,可是在这里过的夜?”
听见卢小闲问话,孙捕头连忙答道:“回大人的话,不错,大军当晚就驻扎在这儿!”
卢小闲又问:“这是什么地方?谁家的宅子?”
孙捕头答道:“这哪是什么宅子!早年啊,这是一处城隍庙。后来荒废了,这一废,可就废了许多年。前年呢,新来的刺史大人下令,将这儿改成了一处义庄。”
卢小闲听了孙捕头的回答,沉思起来。
冷卿接着问道:“粮草押运,怎么能将大军停进义庄过夜呢?”
听到冷卿问话,孙捕头回答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刺史大人曾下令放进一批灾民来,将这批灾民尽数安置在了刺史府里,从州府粮仓里拨粮赈济。怎料灾民越进越多,不但刺史府人满为患,连城中驻军的大营,也住满了灾民,一时间哪还有那么大的地方住得下运粮的大军呢,更何况这三千大军与粮草还不能分开停放!一时间,刺史大人也是万般无奈,本来想把刺史府或是守军大营的灾民迁来义庄,给运粮大军腾出地方来,但当刺史大人把这事情的原委同领兵的秋将军禀告之后,那秋将军也是个宅心仁厚的好人,当即下令,大军开进义庄,暂住一夜,而后便率军离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