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栏杆上,看着城市的夜景。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楼下那电线杆后面好像还躲着个人。
算了,就当是错觉吧。
“执光,你将来是打算走职业这条路吗?”
“是啊,院生是必经之路吗?”
“那当然,不然的话你是想直接干掉一个职业棋手,然后等着棋院给你发证书吗?”秋生正一开着玩笑说。
“我还真这么打算的。”
秋生正一听完,哈哈笑了两声,爽朗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
“看到那张照片了吗?”秋生正一指了指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那张灰白的画像。
“一直都能看见。”
“她是我的妻子,名字叫胜山美幸,是个很出色很温柔的漂亮女人,我二十岁就和她在一起了,并结了婚。”
和毛利小五郎同一个年纪结的婚。
“那是我人生中最风光的时刻,虽然家境不怎么样,但淘到了一些被当做垃圾处理的棋书,然后靠着自己的天赋自学了起来,后来也遇上了同样在学棋的她,我是野路子出身,她是标准的科班,怎么样,是不是一听就觉得很有故事?”
“要是再给她加个大小姐的身份,制造点阶级差距,就更有故事了。”科执光听得很认真,这是秋生正一第一次讲这件事。
“也对,但可惜现实没这么精彩,我们没什么阻力就在一起了,我们都热衷于棋道,希望在这条路上留下点佳话,但现实是院生的培训费太贵,我们的储蓄只够一人走下去,最终我们选择效以古法,用三番争棋来解决问题,最终我2比1赢了。”
效以古法,相当熟悉的台词,他直到现在还和晴岛鹿挂着最后一点没下完的棋。
“但她死于一场雨天十字路口的车祸,很俗套的情节,她离开的一刻,我的棋也就失去了意义,仿佛不知道该为保护谁而挥剑。”
“但后来,熏长到了3岁,我在他爷爷家见到他的一刻,我的人生再次被照亮了,他长得很像他妈妈。”
秋生正一沉默安静了一会,可能是在回忆当时的那一幕,灰白的颜色被填满。
他的象征灵很特殊,叫【断剑浪人】,是一个戴斗笠的披麻衣的浪人,腰挎一把断掉的武士刀,而且永远是背对着的,看不到脸,科执光第一次见这种人形态的象征灵。
无论是断剑,还是背对,都是些显而已懂的象征隐喻,暗示他已经不在棋道这条路上了。
但在【断剑浪人】的腰间,除了有剑,还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彩竹编成的玩偶,大的那个自然是妻子,小的那个自然就是熏了,颜色相当鲜亮,与杀气腾腾的浪人截然不同。
那柄断掉的刀,始终被浪人握在手中。
“执光啊,我的刀已经断了,但没人规定,断刀不能挥舞,我依然能用它来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但是对于你而言,你的刀完好无损,势头正盛,你甚至能用它砍倒你想砍倒的敌人.....所以,用尽全力,去战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