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看了一眼,笑眯眯地道:“这是咱们俱乐部新招收的临时工,是本地大学的学生。年纪不大气势倒是吓人,昨天刚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砸场子的,保安都要出来了。但还别说,这小哥真的能干,几十个沙袋没一会儿他就能搞定。”
顾元白随意应了一声,手插在兜里看着外头的景色,心道要是薛远在这,薛远也是这么厉害。
这么一想,刚刚发泄完后的痛苦又升了起来。他难掩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大步往休息室走去,坚硬的马丁靴在地上响亮十足。
这位客户看着不好招惹,气势冲人得很。工作人员跟他说两句话就已经有些嗓子发颤,这会儿不敢跟上去了,闲得没事又走到工区前面,跟里面正在搬着沙袋的人搭着话:“帅哥,你这也太拼了吧,别人三天才能干完了活你今天就干完了,你很缺钱吗?”
临时工长了一张很帅气的脸,瞧着甚至有些花心,这样的一张脸配这样一副完美身材,工作人员心中啧啧不停,这要是缺钱还不简单吗?光着膀子往街头一站,分分钟就有富婆上门。
“缺钱,”临时工喝了几口水,汗珠从结实的脖颈间滑落,他的眼神深邃,好像穿过了墙壁看到了远方,“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要用钱买装备,买飞机票。
他要去挖顾元白上辈子的陵墓。
去找他的爱人。
舍友们尽心尽力地带着顾元白浪了一天,但失恋的人太可怕了,上一秒刚露出点笑下一秒就能沉下来脸,舍友们彻底放弃,晚上带着顾元白奔进酒吧就把他压在吧台边椅子上,“白哥,最后一个项目了啊,醉酒消愁,你使劲喝,尽管喝,我们去玩,回来你要是不喝醉我们就把你灌醉。”
顾元白踩着脚蹬,脊背微弯,五彩斑斓的灯打在他的面孔上,他随意点头,“去吧。”
舍友叮嘱了两三句才走,快要进舞池时转头一看,不由感叹:“白哥怎么越来越有味道了。”
老朱闻言跟着转头,“吓人的味道吗?我现在一看到他冷脸就犯怵,失恋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小四背着手摇摇头,深沉道:“智者不入爱河,谈恋爱影响了白哥拔枪的速度,不值得不值得。”
舍友们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涌进了舞池。
吧台处,顾元白点了几瓶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他并没有烟瘾和酒瘾,这样能麻痹神经的东西顾元白从来没有迷恋过,但这几天的烦闷、复杂,也好像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心里舒服一点。
过了一会儿,酒保递来了一杯酒,笑着朝左方示意,“先生,这杯那位……”
“不喝,”顾元白斜靠着吧台,敲了敲桌子,带了几分命令语气,“退回去。”
酒保下意识紧张:“是!”
刚端起酒杯时额角已经留下冷汗,为什么见到这位客人就有种想要下跪磕头的冲动?
顾元白静静坐着,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现代的娱乐方式是古代怎么也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