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开口道:“投降,饶尔等不死。”
健壮的马匹尾巴摇晃,也威风地叫了一声。
薛远连衣服都没换,甲衣上都是干涸的鲜血,他今日杀了不少人,煞气沉沉,眼神在火光的映照下,像是恶鬼一般的可怖。
“降吧寨主!!!”不知是谁哭喊着叫了一声,紧接着,一声声的“降吧”连接不断的响起。
那个山一般的人头山,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威慑,要是不降,就得被砍头,就得死。
“寨主,”哭着吼道,“我们不想死!得降啊!”
刘云颓唐地软在地上,不受控制得打了一个冷颤,牙齿哆嗦道:“官爷,我们降。”
剿灭了三个山头的土匪,总共用了三天半的时间,其中来回赶路,就占了三天。兵贵神速,这个速度,不知要震掉多少京官的下巴。
其他兵还在休息的时候,薛远已经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
等他入了京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个时候不宜再进宫打扰小皇帝,他直接回了薛府。
薛将军同薛夫人正在院中散着步,听闻他回来了,上前一看,脸都黑了,“你这是什么样子!”
浑身都是血水和腥气,玄甲上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这孽子又杀疯头了?
薛远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毛巾,擦去脸上的灰尘,“备水,爷要沐浴。”
他不理薛将军,正要绕过他们离开,突然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薛夫人道:“娘,衣服呢?”
薛夫人奇怪,问:“什么衣服?”
薛远顶顶上颚,鼻尖都是自己身上的血腥气,他耐心地道:“圣上穿过的那身衣服。”
薛夫人恍然大悟:“那衣服被圣上穿过,自然是被宫侍拿走了,怎么还会在我们府里?”
薛远默了一会儿,突然扶额笑了起来,压都压不住。他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路上的时候突然一声:“衣服的钱都没给。”
身后跟着的小厮疑惑道:“大公子在说什么?”
薛远嘴角扬着,“老子得想办法从那小没良心的手里拿回一件能抵得上衣服钱的东西。”
小厮听得糊里糊涂,也不问了,回房之后和另外一个小厮给薛远脱去身上的盔甲。这身甲衣重有二十多公斤,没有高大的身体撑不起盔甲,没有强大的耐力就无法穿着这样的盔甲去战斗。
而薛远就穿着这样的盔甲连斩了不下百人,血洗了王土山,又打下了西广山,还连夜策马赶了回来。直到现在,他也精神勃勃,可见精力之旺盛。下人们给他去了盔甲之后,薛远松松筋骨,背后的肌肉鼓起,仍然有力的很。
“大公子,热水备好了,”外头有人说道,“您现在沐浴?”
薛远颔首,大步朝外走去。
皇宫之中,顾元白也准备安歇了。
他刚刚沐浴完,宫女正在为他擦去头上最后的水露,他就在这时知晓了薛远回来的消息。
“半日,”顾元白不知道是感叹还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