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来诊断之后,果然是得了风寒。

田福生听完这个消息,拖着老腰都要来御前伺候。顾元白拒了他,让他安心休息着别来添乱。

得过数次风寒之后,顾元白对伤病已经很有经验,此次的病情看似来势汹汹,但其实比不过上次能要了他命的那道风寒,按他的经验,养个几天就行了。

顾元白挺淡定的,殿中烧着火炉,手里揣着手炉,厚厚的大氅盖在身上,照样坐在桌前交代着奏折改革的事。

“要确保新科进士们将这些东西吃透,”圣上咳了几声,声音都有些发哑,“让他们从下而上,教导地方学会表格、图表和模板的方式上书奏折,等他们开始用这种方式一层层的往上传递奏折时,这事就能办成了。”

吏部尚书和政事堂参知政事听得心一颤一颤,“圣上,您龙体才是最为重要的事,这些事臣等会给办得好好的,您别忧心。”

吏部尚书劝道:“臣保证让新科进士们在走马上任前将这三样事物学得透透的,咱们大恒朝的人才没有笨人,圣上就放心好了。”

顾元白面色有些异常的红,他抬头碰了碰额头,呼出一口热气道:“也好。”

站在一旁的侍卫长同两位大臣一同松了一口气。

等两位大臣退了之后,顾元白就回了自己的龙床,转头一看跟在身后的侍卫们,感叹道:“我觉得冷,你们却觉得热。”

侍卫长拘谨得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相比于他,薛远倒是站得笔直,脸上的汗水浸湿面孔,坦然自若地道:“圣上还觉得冷吗?”

顾元白道:“总归是比你们凉快的。”

薛远笑了起来,“臣正好觉得热,若是能把这热传给圣上那就好了。”

一件事一件毕,薛远恶心了顾元白,顾元白罚完他就代表着这件事翻了过去,不再计较。两个人都是这样的性子,彼此心知肚明,就像是泉池中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

听到他这话,顾元白挑挑眉,想起之前他让薛远给他暖脚的画面。

薛远装得实在是太听话了,他那般的命令竟然都能接受。想想原剧情中的未来摄政王,薛远就是个狗脾气。顾元白让他做了奴仆做的事,这疯狗面上虽能笑呵呵,但指不定在心里记了多少仇呢。

但没关系,他只要敢动,顾元白就敢打他。把他打怕了,疯狗也知道疼了。

“那倒不用,”顾元白,“退下吧,朕要歇息了。”

小太监将助眠的熏香点起,袅袅沉烟在香炉中溢出,遮住了殿中的苦药味道。内殿中只留了几个贴心的宫女太监,伺候着顾元白上床之后,小太监手捧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放在了枕旁。

羊脂白玉润且细绵,养神安眠,圣上喜欢把玩着好玉入眠,因此床上常备各样顶好的玉件。

顾元白看了一眼,才记起来之前那一块上好的玉刚刚就被他给摔了。

“圣上可是不喜这玉?”小太监时时刻刻端详着圣上的神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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