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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服的人都被圣上说服了,不能说服的人也无需强制说服。朝廷之中有一半都是忠诚的保皇堂,他们愿意退一步,但仍然担忧圣上安危。
顾元白不是听不进臣子建议的人,臣子们忧虑他出事,即便顾元白有足够的信心,也要给臣子们留下一个安稳的保证。
过了两日,他从宗亲府中挑出来了五个孩童入宫。
宗亲府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因此很是激动,反复叮嘱孩子要以圣上为尊,将圣上当做父母一般亲近尊重,要懂事要有礼,万不可耍小孩子脾气。
五个孩童被教训的心中胆怯,进宫面见顾元白的一路,更是头也不敢抬,生怕自己是不听话的那一个。
但圣上却是和颜悦色,不止陪他们好好的在御花园中逛了一圈,还留了他们用了晚膳,晚膳上,都是适合孩子们食用的饭菜。
五个孩子逐渐放松,与圣上交谈时也露出了些活泼本性。待他们该出宫回去时,圣上又赏了他们许多东西,含笑看着他们离开。
孩子们抱着赏赐的东西,小脸红扑扑地牵着宫人的手离开,打从心底的露出了欢喜神色。
宫人收拾碗筷,田福生给圣上送了一杯茶,“圣上觉得这几位小公子如何?”
顾元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第二日,又是宗亲府中的另外五个孩童入了宫。这次顾元白早已等在御花园的凉亭之中,凉亭四面被围住,火盆燃起,暖如初春。
孩童们到达凉亭之外时,顾元白从薛远手中抽出手,吃掉嘴里黏腻的花瓣,“一日半袋,不可再多。”
薛远珍惜着数着花瓣,苦恼,“圣上,臣那里就剩三袋半的干花瓣了。”
顾元白一惊,“朕给你晒了千百余株的名花!”
薛远啧了一声,“少了。”
外头的声音愈近,顾元白让薛远出去。薛远掀起厚重的棉布,走出去后便与一个小童对上了目光。他剑眉一皱,觉得这孩子有几分熟悉,孩童瞧见薛远在看他,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奇了,宗亲府中的孩童都是皇族,应当只对占了侯爵之位的臣子或者皇族之中的人按辈分和职位高低行礼。薛远既不是皇族,也没有受爵,他挑挑眉,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孩子,“你认得我?”
“将军班师回朝那日,我正好瞧见了,”小孩不急不缓,慢吞吞地说着话,“将军英勇非常,惹人向往不已。”
他嘴上说着向往,表情却很平静,瞧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年龄,却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奉承话,着实是个人才。
而这孩童身上,隐隐看出几分效仿圣上的影子,薛远勾唇,故意道:“圣上也曾这么说过我。”
小孩猛得抬头,神情讶然,他小心翼翼又压不住激动,“圣上也同我一般这么夸赞将军了吗?”
“圣上也夸了我英勇非常,”薛远意味深长地道,“让我不要懈怠,再登高峰。”
孩童听不出薛将军说了荤话,他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