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未曾霍乱朝纲,什么都没有发生,薛远也没有造反。
这里的一切让他陌生至极,他难以想象,这里的自己怎会对着皇帝效忠,成为连躺在病床上不见天日的薛二也知道的一条皇帝脚下忠心耿耿的狗?
銮驾打开,明黄色衣袍打了个滚,圣上递出手,被薛远扶着小心而下。
薛二公子从圣上的手上往上,毫不顾忌地直视圣颜。
圣上龙袍繁复,初春的日子也披了一道深色的大氅,他眉目温和又暗藏锋利,唇角微勾,正是一副爱臣如子的尊贵模样。
薛二公子直直看着,从圣上的指尖看到圣上的发梢。
年轻又娇弱,手段了不得。
薛老将军被扶着行礼:“圣上万安,得圣上驾临,臣万死足矣。”
顾元白扶起他,笑了笑,“这话薛卿不可再说。”
薛二公子还在看着圣上,身边的奴仆却推着他悄声退下,“公子,咱们先行去休息。”
摄政王眼眸一沉,却沉默得由着奴仆推动轮椅。
在他的记忆里,皇帝势弱,卢风可从来没把薛家父子俩从边关召回京城。薛二的腿他也没打断过,他是直接手起刀落要了薛二的命。
这辈子一切的不同,都是从这个本该早病死的皇帝开始。
薛老将军果然提出告归一事,顾元白瞧着他已两鬓发白的发丝,叹了一口气,终于准了奏。
看望完忠臣,顾元白便让众人在身后远远跟着,徒步和薛远在庭院曲径中漫步走着。
行到半路拐角,薛远突然咳了一声,提醒道:“圣上。”
顾元白弯唇,“还以为你能忍到多久呢,连两刻钟都还未到。”
薛远略有些委屈,“您早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顾元白忍不住一乐,拉着他走到一座假山后站定,让宫人在远处莫要上前,就推着薛远靠在了假山上。
薛远站得笔直,顾元白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了吻。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薛大人明里暗里的想要让顾元白主动,顾元白就让他瞧瞧什么叫二十一世纪的男友力。
亲软他的腿!
这个志向高远,奈何薛大人不是那么好腿软的,顾元白逐渐沉浸在唇舌交缠之间,在薛远忍不住扣上他的腰时,顾元白精准拦住了他的手。
“你不能动,”哼笑,“不是想要主动吗?今个只能我动你,你不能动我。”
薛大人面色一变,脱口而出:“还能这样?”
顾元白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又作势要解他的衣衫。薛远难得有些扭扭捏捏,看了看四周,“圣上,在这不好吧……”
一边说,一边飞速解着自己的腰带。
操。
顾元白哈哈大笑,他放开薛远,撑在假山上笑得停不下来,“薛九遥啊薛九遥,你怎么这么可爱。”
薛远腰带都解到了一半,见又被耍了,也不生气,直接用腰带缠上了顾元白的腰,把他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