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声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嫉妒羡慕:“操,现在一个酒吧安保要求都这么高了?”
身边有男声遮不住兴奋和羞涩:“哇——gay圈天菜啊。”
“又高又帅,看起来很野,天呢,表情好凶,我腿软了。”
“……”顾元白眼皮猛跳,埋头就往外走,预感不好。
他的预感太准了,没走两步就有人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周围偷窥的视线猛地热烈翻倍。
顾元白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顾元白,这里是现代社会,你是社会主义好青年。
耐着性子回身,不忘抽回自己的手,“有事?”
薛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明明心里眼里全是顾元白,永远只会爱顾元白一个人,但刚刚看这个人要走却慌里慌张地追了出来,追上后看他排斥自己的动作,又烦躁得自找难受。
说话就带出了不爽:“门口乱,我送你出去。”
顾元白冷下脸:“不用。”
快步离开,窃窃私语声钻进耳朵里,“这帅哥也好帅。”
“感觉不好接近……”
香水味、烟酒味被抛在身后。顾元白被热风一吹,瞬间清醒了过来,去马路边上拦车。
薛远默默在身后跟着,凶神恶煞地吓走了几个想要去跟顾元白要联系方式的人,藏在酒吧门内看着他。
人群来来往往,几乎没人注意到站在这里偷窥外面的薛远。
薛远不适应现代的生活。
他好像是孤零零的一根风筝,线头随风飘着,居无定所,茫然无措。
没人牵着他,没人拽着他,一切的人、事、物都陌生得很。他们说的话薛远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高楼大厦,钢筋铁泥,像是困笼。
压得薛远快要挺直不了腰。
顾元白打到了车,让舍友们先上去。舍友招呼他上车的时候,他却突然迟疑了起来。
不由自主转过头朝酒吧看去,什么都没有。身后舍友惊叫声响起:“白哥躲开!”
摩托轰鸣响起,飞车党从路边飞逝而过,顾元白及时被一个人拉住,然而两人平衡不稳,相接摔在了地上。
薛远下意识护住顾元白的重点部位,遭受重击的手臂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顾元白脸色一变,瞬间爬了起来,拉开车门把舍友拽了下来,扶着保安帅哥就上了车,“师傅快点,去医院!”
车尾气一喷,司机师傅中气十足:“十分钟到!”
薛远疼得满头大汗,汗珠子打在睫毛上,他从雾里看着顾元白,疼痛远去,越看越觉得悸动。
但一想陵墓里孤苦伶仃的小皇帝,一盆冷水浇来,火苗结了冰,薛远冷硬地抿起唇。
薛远,你不是人。
心上人死了,你活着,你活着还看着别人。
“没事,别怕,”顾元白同司机说完了话,急得有些不像他,“应该是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