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曲姑娘相处甚是投机,便只凭我默认了让你们同行,也绝不至于一有危险便抛弃你们,这也太没有担当了。
你放心,虽然我不是福威镖局的属下,可也和远图公私交甚深。远图公自创剑招名曰辟邪,那便含有除魔的意思,我不敢说自比他,却也不惧什么魔教。”
杨过这阵子和陈先生接触,知他轻易不承诺什么,但也是重诺的好汉。
于是抱拳道:“陈先生既然这么说,我们要是不识趣仍然坚持要走,反倒显得我们矫情了。
咱们便静观其变,看他魔教能有什么花样。”
三人再讨论一会,也再没瞧出这事有什么端倪。
曲非烟提议不妨趁现在大伙骑了马赶紧冲出去,一走了之。
杨过和陈先生却都觉得,对方既然盯了上来,那么走到哪里,都难甩脱,反而自己乱了阵脚。
思来想去,还真就是这“静观其变”四个字,等对方露出马脚。
当下三人回到酒楼,好似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喝酒吃菜。
旁人还以为他们去方便了,甚至有的压根不知道他们出去过,一众人仍是欢声笑语,浑然不知暗处已经有人在惦记着他们。
过了一个时辰,几桌人都吃饱喝足,各自回房间休息。
杨过和曲非烟站起身来,正也要离开,忽然那马夫又走进来,他怕林平之怪他冒失,所以尽力让自己镇静,但仍可看出其焦急神色。
见了他这样子,杨过隐约猜出什么,朝他说道:
“他们都回房休息去了,怎么了?又有马儿出事了吗?”
马夫见林平之不在,眼前是刚才下去察看了马匹尸体的杨过,登时哭丧起脸来:
“可不是又死了一匹马!还是不知道怎么着,在马棚里好好地吃着草,突然就倒地不起了。
我说呀,你们这马儿是不是原本就吃坏什么东西了,可别死了怨我。尤其那位公子的宝贝白马,看起来就名贵,我可担待不起。”
他的本职工作是照看马匹,客人马死了,他自然怕担责任,可养家糊口又不得不干这份活,当真为难。这时候眼泪都快下来了。
杨过安慰他道:“放心,此事与你无关。你再带我去看看。”
曲非烟还是牵着杨过的手,她的手微微颤抖,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去到马棚,果然见又有一匹棕马倒在地上,仍是和刚才一样的情形。
曲非烟看到这马儿,忧伤得落了泪,“这...这马儿是我们一路来骑着的那匹。”
这马颇通灵性,一路上和他们二人熟悉了,下马后会用头亲密的蹭蹭他们,杨过和曲非烟则偶尔轻抚马背,和它逗乐。
看着这马此时五官扭曲的狰狞样子,想象它死前所受的痛苦,杨过也不禁有些神伤。
心里怒火烧了起来:这是真的欺人太甚了。
杀死一马后,见他们没有反应,又对另一匹马下毒手,摆明了是向他们预警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