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馊主意,馊主意!”
年长那位又拿指头戳他,脑门上都戳出来几个红点,压低嗓门直骂:“先不提人家身份背景,她已是筑基前辈了你知道么?还敢胡乱耍贫,当心祸从口出,害人害己!”
剩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这时候懒洋洋叹口气,“唉,若不是那劳什子的魔灾,咱们家族势力还在时,哪用得如此小心翼翼,自惭形秽。”这位魔灾前也是金丹老祖的直系子弟,口气甚大。
“就算还在,也没法跟咱楚秦相比!”贫嘴出身微末,听到这话又不乐意了,“光白塔城一战,两位化神老祖,两万多修士的阵仗,你家以前能排得出来?”
脑海里回想起当年白塔城一战时宏大血腥的景象,曾亲身参与的杨寒竟打了个冷颤,其他三人估计也差不多,谈兴瞬间没了,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此时西偏殿门口排的队伍越来越长,后面大都是年老的练气同门,楚秦沿袭齐云时的老规矩,三十岁以后可选择搬出山门居住,那些大道彻底无望的人来得自然比在山门居住的晚些。一般来说,排越后面越难轮到好差使,不过那些人中许多都沉溺凡俗享受多年,对功绩点也看得淡了。
等到时辰,准点开门放号,今儿当班的是位毛姓执事,麻利地一个个分发信物,嘴里念叨不停。
“后山园子,打理旬日,午时之前去山门阚奉行那儿报到罢。”
轮到杨寒前面一人,他领了个打理灵草园子十天的任务,“看园子,看园子,老子这辈子就跟花花草草干上了!”骂骂咧咧地捏着信物走了。
“思过坊市,执法巡查十五日,午时之前去思过坊沈奉行那儿报到。”
毛执事板着脸丢过来个信物,就挥手让杨寒离开,“下一个!”
左右午时还早,杨寒出来在外面等了没一会儿,另三人也办妥出来了,“真倒霉,给我排了个空曲山周边!”贫嘴一脸苦相,知道了杨寒的值守,又啧啧称羡。
这空曲山祁家自从漆山岛那桩祸事后,不但自家元气大伤,还把多年交好的梨山敢家彻底得罪死了,敢家上层要忙着迁移部分修士凡人去外海的事,下面子弟失了管束,有好事者就三天两头去空曲山左近找祁家人的麻烦。楚秦两大附庸之间的摩擦,处理起来不是一般棘手。
“好了好了,都实心任事去罢!咱这楚秦门风颇佳,上面管事也不怎么偏私,好好干,定有回报的!”年长那位催促道。
“哼哼,偏私之处咱们不知道罢了,这种事如何避免得了的。”出身好的那位丢下句话。
四人分道扬镳,杨寒一路下山,在山脚验过信物,出得山门,便身处思过坊中了。
轻车熟路到坊市中一栋低调建筑内,见到了思过坊沈奉行,“沈师叔。”毕恭毕敬将信物双手奉上,给对方相验。
“嗯。”
沈奉行瞄了他一眼,见身份穿着都对,便从怀中取出个储物袋,随手连同信物掷还,“你对对。”
杨寒将储物袋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