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跑到门口向这边张望,他们一边张望着。一边又怕那陈亮还没走,所以动作上看来就有些偷偷摸摸的猥琐。
看到这模样,唐成忍不住先大笑出声,随即一片昂扬笑声从司田曹公事房中传出,直让西院各曹大感惊讶,莫名所以……
靳御史立功心切,将老梁等人拿了之后竟是片刻也等不得,立地就在公差们办公的东院儿审了起来。
唐成下午上衙后听到的第一个爆炸性消息就是——本衙录事参军事陈亮被拿了!据说凡是上午被拿进去地人几乎每一个指认到了他,涉及地钱贯加起来。已经快到两万贯了。
“两万贯哪。这厮手可真够长的”,强压着兴奋告诉唐成这消息的刀笔满脸的不忿。“平日看着人五人六地,隔不几天就跑来说着要咱们秉持公心,廉洁如水,自己却是这么个货!我呸,真他妈不要脸!”。
“陈亮被拿了!”,唐成精神一振,“可还牵连到其他人?”。
“怎么没有,就中午一会儿的功夫,先后拿进去的就有十好几个,大人别担心,都是别曹的,梁德禄他们以前呆过的地方儿,如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地旧账也都翻出来了”,那刀笔幸灾乐祸的嘿嘿一笑,“大人你再看看对面,你看他们还高兴的起来不?老梁疯了,彻底疯了,逮谁咬谁,他一疯,老何他们想不咬都不成了。将功折罪也得分有个先后轻重之分不是?”。
正说着话儿的功夫,那刀笔猛然看着门外道:“来了,又来了,这回不知道又得是谁倒霉”。
唐成转身看去,就见手里提溜着铁链子的张相文和皂服公差进了对面的司仓曹,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刀笔走了出来。
见到这边的唐成,张相文咧嘴笑了笑,唐成点了点头,随后举起手指向身后屋里指了指。
张相文点头示意知道后,便和另一个公差一起押着那刀笔去了东院儿。
“这个公差倒是面生”。
“从郧溪县衙新抽调上来的,昨个儿才正式当值”,唐成本待问问冯海洲的案情,却见着外面进来两个挑担子地杂役,那担子里放着地竟然都是胡饼等吃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你中午走地早些不知道,你前脚儿刚走,后边儿孙使君的命令就到了,除咱们司田曹之外,整个西院儿各曹任何人等不得擅出州衙一步,喏,这是给他们送饭来了”,解释完,那刀笔沉吟了一下后啧啧叹道:“一直没看出来,咱们使君大人有这般魄力!”。
闻言,唐成笑笑没说什么,以他的想法,现如今孙使君还真有些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事儿要么不揭,要揭就彻底掀开,掀的越大越好,面子上是他过不去,其实真正难受的还是马别驾,毕竟现在抓的人都是归老马管着的,孙使君是要走的人,但老马往那儿走?
“孙使君是不是因为听了自己上午转述的话受了刺激?”,唐成也实没想到孙使君能做的这么坚决,简直是没有半点遮掩。
想了想之后,唐成摇了摇头,孙使君能坐到如今这个位子上,必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