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愣是没敢答应。丢人哪!”。张相文说到这里自嘲地一笑。“这刚一回来又听到这事儿。这回又是观察使了。大哥!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些大人物?你还是我大哥吗?”。
一脸疲乏之色地张相文再没了往日地嬉笑与轻松。问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脸上地神情有茫然。有怅然。又有些自苦。
自打认识张相文以来。唐成看到地都是他没心没肺地嬉笑模样。眼前如此复杂地表情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同时也触动地他生出许多歉疚来。自打相识相交以来。这个二弟对他真是仁至义尽了。
“二弟,这都是我的不对,这些个事儿没及时告诉你”,唐成自内心的自责异常诚挚,“但拍着良心说一句,我从来也没想瞒着你什么。要真想瞒着你的话,也不会请你到扬州送信,也不会拉你进来修路,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虽然是解释的话,但也是大实话,张相文听完之后,眼神儿猛然一亮,神情间开朗的多了。
“晚上吧,待会儿从万福楼回来咱俩好生温一壶酒说说话”,唐成缅怀的一笑,“说起来自打到了州城,咱俩可是有日子没在一起好生坐坐了”。
“要坐也得等这些日子忙完了再说”,唐成地话虽然短,但那种真挚的情意却并不难感受到,张相文长吐了一口气,“说不说的都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句,你还是我大哥吗?”。
看着一脸郑重的张相文,唐成肃容道:“肝胆相照,不离不弃,祸福与共,荣辱与共”。
这几句话正是他二人当日在郧溪城郊桃园结拜时的誓词。
“好!有这四句话就够了,大哥你什么都不用再说”,张相文也不管这就是在大街上,朗声叫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自己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嘿嘿笑道:“大哥,你可别怪我小心眼儿,实在是你给我找的这个小嫂子来头太大,哎!这回在扬州市舶司衙门我可是丢人丢大了。娘的,现在想想还臊的很!”。
“行了啊,你小子怕是忘了当初吧”,唐成是真把张相文视作亲兄弟的,见他恢复了正常,说话也就没啥好顾忌地,“想当初在郧溪的时候,你一会儿蹦出来一个有来头的叔叔,嘿,没过两天又蹦出来一个,接二连三的来了三个,这账我可还给你记着”。
“有其兄必有其弟”,张相文的无赖劲儿又上来了,听唐成揭了老底,他就是咧着嘴一笑,“两抵,你一次我一次。正好两抵”。
到了万福楼,都拉赫两人都还在洗澡,听随行的下人说是唐成到了,张亮才恋恋不舍的从吕风桶里出来。
张亮系着腰里的丝绦从里边走了出来,定下步子仔细将唐成打量了一遍后,笑说道:“一别数月。唐成你看着倒是愈沉凝稳练了,好”。
“张兄也是风采如昔呀”,唐成笑着还了个礼,“听我二弟说与张先生同来的还有……”。
“他肯定还泡着,算了,今个儿就别寻他说话了”,张亮苦笑着摇了摇头,“山南东道,不愧是以山为名地地界儿。这路也太难走了,骑马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