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还有那个马夫人也不是个东西,心比蛇蝎还毒,她也是女人,怎么就下得去手儿”。
“马夫人?”,唐成听到这个愣了一下,昨晚上兰草说地是不知道小桃是从那家逃出来,“那个马夫人?”。
“我也不晓得”,兰草有些不好意思,昨天见来福时,因是时间短,两人又都激动,许多话都没说清楚,最该问的反倒没问,“只是昨天傍晚地时候听来福提过一嘴”。
马夫人?这城里要论姓马的大户好像就只有马别驾一家儿,想到这里,唐成脸色愈的郑重了,“今天他再来的时候你一定要问清楚小桃的主子到底是那家?还有那个来福在那家操地是什么职司也要问个明白”。
“嗯,记下了”。吃过早饭去州衙,唐成刚到公事房坐下没多久,老梁就捧着文卷走了进来。
“大人,你看这个?”,老梁把早已翻开好的文卷摊在了唐成面前,看他眼神儿里的急迫,真是恨不得把笔都塞唐成手里。
唐成瞄了文卷一眼后,颇堪玩味的看着老梁。
唐成既不说话,又是这样诡异的眼神,老梁被他看的全身毛,心里的小鼓敲的叮铃乱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觉额头上热热地,眼瞅着白毛细汗都要出来了,“大人,你这是……”。
细细把玩着老梁眼神儿里地慌乱,唐成眼瞅着他嘴角都开始哆嗦起来的时候,才开口道:“老梁,你少拿了一份文卷吧?”。
“啊?”。
唐成手指“叩叩”地敲击着面前的文卷,听到这熟悉的敲击声,老梁猛然想起了昨天下午在录事参军事陈亮公事房里的情景。
同样的声音,但老梁的心情……
“我说的是那本专门记载历年损耗的文卷”,唐成的声音很轻很淡,但这很轻很淡的声音听在老梁耳朵里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喀喇”巨响,心里先是猛然一个空白,脑子里随即蹦出的念头就是“完了”。
完了!老梁没想到,他真是没想到唐成竟然会拿这事去问人,即便要问也该是问他呀!其他的多一个人知道不就得多分一份钱?这样的一份得是多少?他个穷棒子出身怎么会舍得?
更何况既然是已经动了心想要吃损耗,就该是越秘密越好,他冒然问了别人就不怕招人疑?再说他来州衙才几天,这么私密的事情就是想问,又能找谁?
陈亮的这些说法一一浮上心头,老梁对此也是确信无疑,但眼前唐成这一问……
莫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莫非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吃损耗,就是在等着……瞬时之间,诸多念头纷杂而来。老梁眼中唐成玩味的笑容显得如此冰冷,冷冰冰的嘲讽。
“去吧,把那个文卷也送来。要不然账做不平我可没法子具名签章”,唐成站起身来走到呆愣愣的老梁身边,伸手轻推着他的肩膀往出送。“最近天寒风干的就容易上火,这人一上火就容易心躁,心躁之后呢就容易起糊涂心思。该想该做,不该想不该做的念头就都冒出来了。老梁啊。看你岁数也不小了,身子虚地人尤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