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播脸色就又沉了下来。“老爷子今个儿又说啥了?”。
“还不是那老一套。讲统军。讲兵法。只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老爷子今天走地时候还给留了课业。五哥你猜猜是啥?“。
“留课业?”。韦播闻言真有些哭笑不得了。“别卖关子。赶紧说”。
“《史记》里边的《李广传》。三叔要咱们结合上任之后地统军体验再来读这个。三天之后他是要考问心得的”。
一听到《李广传》这几个字。韦播胸中的郁积再也忍不住的爆了。“又是《李广传》。又是要对手下将士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老七。自打咱们进这御林军大营就开始这么做。这几天装三孙子装的我脸都笑烂了。可是你看看那些个吃糠的丘八们可有一个感动的?三叔还要我们怎么样?难道非得让咱们也去跟那些个丘八们睡一间营房。吃同一锅饭。然后再去给他们舔舔疮才行?”。
听韦播说到舔疮。韦一脸抽搐地插话道:“五哥。你可真够恶心的”。
“恶心?李广就是这么干的。这也是三叔想让咱们干的”。韦播今天的火气实在是很冲。
“何至于如此”。韦见韦播火气太大。遂轻声笑了笑道:“五哥。消消气儿。就是三叔嗦了些。终归还是为了咱们好?这一节上需得先辩明白了”。
嘴里说着。韦已站起身捞了一个胡凳将韦播按着坐下。“这次皇后娘娘能从族里把你我选出来出掌御林军。这份子看重不用弟弟说你也明白。往小了说是咱们的面子和以后的前程。往大里就是宗族国运。不管是从那一头儿去想。咱们都得把这趟差事给美美的办下来。但虽说你我兄弟身上袭着武爵。但谁也没真个带过兵。三叔是老行伍。若不是他年纪太大。只怕这差事也轮不着咱们。他说的准错不了。再想想那李广。可不就是名将?”。
能在这时候被选出来出掌御林军。即便是任人唯亲的结果。那韦播也不至于太差。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人却不蠢。随着韦所说。他地脸色固然是依旧很差。但整个人却安静了下来。
见状。韦趁热打铁道:“五哥你也别灰心。依着我想来。倒不是咱们地方法错了。只不过到营时间太短。解衣推食的怀柔本就是个水磨功夫。只要咱们能坚持下去。十天不行二十天。一个月不行两个月。还怕这群丘八粗人不归心过来?”。
“你个老七呀!”。伸手在韦胳膊上重重一拍。韦播站起身来。“我也不是说就不听三叔地。只是想着天天憋着脾气的日子就闷气”。
“闷气就出去转转”。嘴里笑说着话。韦已当先推开了房门。“五哥还记得前几天的事情不弟陪你看看今个儿又有什么动静了”。
兄弟两人换过常服后打马出营。没过多久转入朱雀大街后就渐次到了城中最为繁华的所在。
韦播及韦对路边的热闹丝毫不上心。而是径直奔着城内最大的十字路口而去。这个十字路上北接皇城。南接明德门。西接达官显贵聚集的道政坊。东邻整个长安最为繁华的东西两市。可谓是整个帝都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