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但当两人地身影都消失不见时,转身透过半开地窗户看向苍茫空际的唐成沉默中发出了一声悠长地叹息。
吱呀一声,墙角处内室的房内悄然打开,郑凌意带着一阵儿细碎的脚步声走了出来。
轻轻的走到唐成身边站定,郑凌意沉默的看了窗外许久,“以龙门如今的情势来看,夫君你刚才的决定是最正确的,今天的事情你不能出面,否则无论怎样处断都是错”。
“是啊,没做错”,唐成没回头也没转身,“以前在金州州衙当差的时候我曾前后遇到两任刺史,其中第二个姚使君是从皇城六部放下来的,此人最大的特点便是遇事绝不亲自处断,甚至连一个明确的意见都不给,一有棘手的难事便即推出手下顶缸,差事办的好则分功,办的不好也损不到他什么,正是有这手儿本事,所以自从他上任以来虽无大建树但小功却是不断,过失则几乎没有。”
“皇城六部里历练出来的都是老油子了,这样的官儿又何止他一个”。
唐成没接郑凌意的话头儿,顾自顺着自己的思绪继续道:“当日金州修路我便是他选定的顶缸人,曾经我对他这一手儿实在是厌恶的很,却没想到自己刚任主官就用上了同样的招数”,言至此处,唐成无声的自嘲一笑,“以前常听一句话,为人不当官,当官都一般。从今天开始我是再也没资格鄙薄姚尔清了”。
“姚尔清是为了一己官位如此,夫君却是为了龙门县不得不为,这如何能比?”郑凌意移动脚步靠的唐成更紧,“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古往今来凡能成就胸中抱负的有谁不曾做过违心之事?成大事便需不拘小节,夫君不必如此自苦”。
闻言,唐成无声的笑了笑,沉默着又站了一会儿后转过身道:“凌意,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动身下乡”。
“嗯,下乡避避也好,如今虽然住在客栈也毕竟瞒不得人”。
“虽然暂时是避,却不能存了躲的心思。躲是躲不过去的,最多一个月终究还有回来的时候,我是真想下,看看龙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龙门的路究竟又该怎么走。这是原就商量好的计划,不能因为今天的事情就自『乱』阵脚”。
闻言,郑凌意放心的笑了笑,不过口中依旧道:“如今龙门最大的问题就是奚人,解决不了这个,别的什么事情也做不起来”。
唐成点了点头,“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下去,如今要想解决奚人的问题,若没有强大的力量做支撑的话,小智计小心思都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上面既然靠不住,那咱们就只能到下面去找了”。
“下面?”,郑凌意虽没再说什么,但脸上悄然浮起的忧『色』已将她的心情表『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