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唐成也在紧张地思索这个问题。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当初既已想到牛祖德背后有根子。怎么就没顺势把这根子摸清楚。要是早知道这个消息地话。此前许多事情地做法或许就会变一变了。如此也不至于眼前如此被动。不。不仅是被动。现在地局势简直是危若悬卵。
后世里一个荒僻穷县县长与省委书记之间地差距有多大。自己与闵潜地差距就有多大。跟牛祖德还能较较劲。就这还是借着八千天成军地势。至于闵潜……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唐成自给摇头否了。实力差距太大地抗衡是不现实也是没有意义地。至于对与错地判断标准更是模糊到极点。归根结底还是利益与实力地考量。
让来福到道城实在是一着臭棋。这下子惊动了闽潜。牛祖德还没怎么地。倒把自己给逼上梁山了。此前越上呈地请赈文书。再加上燕兴国。这两件事明眼人一看就能把根子追到他这个龙门县令身上。
长长吐出一口气,走到书案后地唐成一把推开窗户,任外面凛冽的寒风扑头扑脑地吹在脸上身,这段日子真是昏了头了,分明是混招频出竟还自以为得计。
等了许久也不见唐成说话,屋里站着的来福轻轻喊了一句,“大官人”。
“嗯,容我想想”,唐成答应一声后猛地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即便要总结经验教训也得等化解了危机再说,否则龙门刚刚开创地这一切都将随着他的去职而化为泡影。
怎么办?北地冰冷的寒风帮着唐成静定下来,他开始抛开此前的一切杂念思考起化解危机的办法。
将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东西都摆出来想清楚,说不定在那一处上就能借上力,然后再仔细将牛祖德与闵潜的关系好生理一理,这不仅是化解危机的方向,更是其关键所在……瞬时之间,唐成的脑子和心思高运转起来,在这一刻,除了家人之外的所有东西都物化成了一个个用来标记不同利益与风险的砝码,而他本人则化身成了最精细的操作员,在这些不同的砝码之间取舍衡量,既衡量自己,更衡量闵潜,利益的比较,利益与风险的冲销对比……所有的一切操作都是为了最终的平衡。
正在来福等的心焦不已的时候,唐成从窗前转过身来,“宁明远现在在那儿?”。
“在咱们手上,和他那个心头肉的独根儿野儿子在一起,五哥和小七看着”,不知怎么的,来福一看到大官人恢复了平静的脸色,自己心里地焦急也跟着舒缓了不少,“其实都不用看,宁明远知道他那份服辩的份量,这次从道城回来路过的时候,他一听说燕兴国的事情当即人就瘫了,不等小地多说什么他先说了要跟我们走的话,这厮心也够狠,为怕人多露了行踪,连家里的正妻和两个女儿都不管了”。
“好,这件事你做得好”,唐成闻言舒了一口气,手指无意识的在身边的书案上叩击咐道:“你出去传话,
杨先生和贾旭、钱总捕都叫来,我就在这儿等着。再到后衙去一趟,要是夫人不在就吩咐小青帮我收拾去道城的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