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生大笑着连称呼有缘,并一再嘱咐正式成亲的时候务必莫忘了请他。
“这事张叔得吩咐自己的侄子去”,唐缺边提着酒瓯给张文生斟酒,边笑瞅着张相文道:“小侄在城里没得力亲戚,成婚的时候少不得要靠二弟帮衬,要真忘了给张叔你发喜柬,那也不是小侄不恭敬,全是二弟的错”。
这番话自然又引来张文生等人一番笑,林学正拈须而笑的同时,心里也对唐缺暗暗点头,自己当日毕竟没看错人哪,这个唐成不仅学业上有天赋且肯下苦功,而且脑子好使,做人又通脱,最难得的是他这份子不委琐的气度。也真是怪哉,此人在那么个小山村里长大,但不拘是当日见着见张县令还是如今面对张文生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时,混没有乡下年轻人的拘谨,话说的好,又会活络气氛。
“怪胎”,林学正心里对唐缺的这个评价并没有贬意,而是隐含着几分期许,正是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对唐缺的各个方面都有所了解之后,林学正的想法已跟当日村学里的严老夫子相似。
这个唐缺呀,的确是有前途!
只不过严老夫子是从唐缺在学业上的天赋和勤力着眼,其落脚点也是在科举上,相对来说看的面还比较狭窄些;而林学正则是一个整体评价,他这句有前途倒更多的着落在仕宦上。十八九岁就有如此表现,再慢慢历练,仕宦途中却是可堪造就。
唐缺自然不知道一脸和煦笑容的林学正在想这些,但白天了结了两件大事,晚上的事情也顺利,此时坐在这郧溪城内最豪华的酒肆雅阁中,面对一桌精美菜肴,也由不得他不心生感概。
一年多前刚穿越来时,还在发愁饭都吃不饱,第一次进城找工作时,他也曾到过这家酒楼,当时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在这家酒楼里做个跑堂的小二哥,好歹挣一份钱填补家里的存粮窟窿,谁知就是这么个卑微的希望都没达成,还被掌柜的臊了一顿给轰出去。
那时候的他走出酒楼时是怎样的尴尬和郁闷,又何曾想过仅仅在一年多后他就以贵宾的身份在酒楼最好的包厢里谈笑吃酒?
人生无常,一千三百后如此,穿越到一千三百年前的唐朝后,依然是如此!
感概着世事无常的同时,唐缺也不得不感叹人际网络的强大,想他正是因为结识了严老夫子,才有了在张县令及林学正面前露脸的机会,正是这次机会使他能够跳出小山村进入县学,也正是这次机会为此后张相文主动找他结拜埋下了伏笔,而经由张相文,自然而然的又与本县总捕有了叔侄之亲;至于李英纨那边更不用说,认识一年多来,这个美妇人不仅成了他的妾,更经由她跟赵老虎结成了实实在在的扎实亲戚。
因为他出身的环境起点低,所以张县令对于他就有知遇之恩,也正是这份知遇之恩,使张县令更容易相信他,经由姚主簿拉拢的考验后,情势困难的张县令在颇有些无奈的情况下派了他去州城送礼,这次事情办的好,唐缺也是借由这件事的出色发挥获得了张县令的真正信任,成为其心腹之一。
一头连着张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