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送到了宝合楼,一路上说来说去地除了扬州勾栏的动人春『色』之外,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催促唐成快些料理家事好早点动身。
一路聒噪下来,总算到了宝合楼门口,耳根子总算清静下来的唐成刚下车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吴玉军又在喊他。
唐成回到车窗边儿,一脸苦笑的向手撩着帘幕的吴玉军拱手讨饶,“吴兄你别再说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快去快来还不成?”。
“嗯,你记得这个就好,不过眼下我倒不是想跟你说这个”,吴玉军说着说着脸上就带了『淫』笑,声音也压低了不少,“兄弟,眼瞅着就要到扬州了。哥哥可得提醒你一句,你这回去千万别沾女人身子,好生把身子里地精气神儿养足实了,扬州的勾栏,啧啧……”。
吴玉军明显是兴奋过度了,说着说着话题就又绕了回来,彻底无语的唐成再没个心思去听他说车轱辘的转圈儿话,伸手把车窗的帘子给扯了下来。正好蒙住了吴玉军『淫』笑不停的脸。
眼下已经是下午了,再怎么赶也别想赶回去,唐成因就在宝合楼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动身前往柜上算账时,那掌柜却是打死不肯收钱。言说堂少爷早已吩咐过了。
两造里说了一会儿,唐成见掌柜执意不肯收也只能罢了,出门之后就直奔车马行而去。
车马行里闹闹嚷嚷的,许多人在雇车。一般来说在城内行走的多雇驴脚儿,驴车虽是慢些,但胜在行车更平稳,最主要地是价钱比之马车要便宜近一半儿下来;唐成因急着要回,虽然从州城到郧溪县城并不太远,却也没选驴车,而是跟另三个同样要到郧溪的行商一起合坐了一辆马车。
这实在不是唐成吝啬的连个马车都舍不得包,实在是他身上着实没多少钱。遵着唐栓当日所说,这几个月领来的三贯六的月俸都贴补给了灶房,并一再嘱咐着不让告知李英纨!这倒不是矫情,图个心安吧!
李英纨知道唐成的『性』子,又知他每月有三贯六的月俸,因就没有提说钱的事。如此以来唐成手头就显得拮据了,这趟来时带地钱还全是靠着衙门里的灰『色』收入贴补出来的,眼下扬州那铺生意还不知道到底会如何。唐成自然是能省些就省些。这四人坐的马车虽说没一个人包车自在,但速度却并不差多少。
等回到郧溪县城时已是黄昏时候了。看看天『色』估『摸』着还没到散衙的时间,唐成遂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到了县衙。
还真就有这么巧地,他刚到衙门口,悠悠的散衙钟声正好响起,赶着到了衙门内的前院儿时,正与一杆子要回家的刀笔及公差们撞上了。
刀笔吏们看到唐成,先是一愣,接着多数人虽没说话,但好歹是笑了笑算是招呼,只是这些人脸上地笑容实在勉强,眉宇间的神『色』也都显得有些凝重;其实不止是他们,就连过来跟唐成拍拍打打亲热寒暄的公差们也多是如此。
唐成先还觉得奇怪,随即恍然,这肯定是姚主簿被抓的后遗症了,以姚东琦二号人物的身份,他的倒台对于郧溪县衙绝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