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去胡逗洲那些船坞,毕竟是眼见为实地好”,唐成边说边推着吴玉军往外走。“你自己折腾去吧,记得爱惜着身子骨儿”。
“阿成你什么都好,就这点没意思,太没意思了。那行,我先去后边探探路,且先给你喵两个好的预备上”,在屋里还是磨磨蹭蹭的,但等吴玉军一出了房脚下顿时滑溜起来,嘴里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急着往南边走去。
唐成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这些个打听探问的事情本就没指望吴玉军。
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唐成瞅了瞅天『色』后出客栈雇了一艘快船由城内运河水道直放出城,入淮河后便一路向东往胡逗洲而去。
胡逗洲就是个三面环水的半岛,其左承淮水右接东海的地形,实实在在是理想中的船坞所在地,堆积如山的木料,忙忙碌碌地匠人,叮当『乱』响的锤击声及空气中飘浮着的木花子气味都在显示着胡逗洲上的忙碌。
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木料,唐成想到地却不是船。而是桐油!一时开造这么多远洋巨舶得用多少桐油?这又是多少钱哪!
眼见为实之后唐成也就没再此地多留。饶是如此,逆水行舟之下速度就慢。等他赶回扬州城内客栈时,天『色』早已黑透了,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吴玉军还没回来,看这架势他今天晚上怕是回不来了。
唐成的猜测果然没错,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起来时,吴玉军都还没回来。
见状唐成也没等他,吃过早饭后就出了门,边在城内寻找桐油铺子打听当下的行市,边顺道游览这名城景『色』,倒也算得是一举两得。
中午回来后唐成索『性』就没再往吴玉军房里去,倒是午休的中间,他跑来敲门了。
被扰了午休地唐成没好气儿的开了门,见随着吴玉军进来的还有一个身形如竹竿般的瘦子,乍一看这人还真像后世里的相声大师马三立。
“这是随我搭伴儿来的表弟唐成,阿成,这位是我当日在襄州结交下的旧友马谊”。
“幸会,幸会!”,马谊也没多说什么,跟唐成点头见礼后,说了句让吴玉军别忘了晚上之约后,便自起身走了。
“听小二说阿成你昨晚天黑才回,今个儿一早有出去了,辛苦了”,尽管折腾了一夜,吴玉军精神却好的很,“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要不哥哥现在就领你去松泛松泛,后边勾栏里刚到了一批雏儿,扶桑地,新罗的,五天竺的都有”。
唐成根本没接他话茬儿,按照他的经验来看现在只要一顺着接话,吴玉军说起来就没完了,“刚那马谊找你干吗?”。
“他还能干吗,帮人牵线搭桥呗!说是有个北边来的客商要引荐”,原本迈步准备往外走的吴玉军跟着唐成坐了下来,“这人是个有意思的,读书不成,做经济营生也不成,就有一宗好处,记『性』好人头熟,当日在襄州经济营生做倒了之后就专以此为生,我有几年没见他了,没想到他竟是去了北边儿”。
“北边?北边那儿?”。
“帝京长安嘛”,吴玉军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