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是一条跟以前不一样的路”。
“嗯,我这两天就盯着这事儿”,冯海洲的目光顺着唐成的眼神也投向了那片空际,“现在有了钱,大人放心,咱们一定能修出一条五十年后还能被金州人牢记不忘的路来”。
两人正说话时,迎面一辆轩车驶了过来,唐成驱马避往一边时,恰见那辆迎面驶来的马车掀起了车窗帘幕,帘幕后探出的是一张如风干橘皮般的脸,这张充满皱纹的脸虽然老,但那幽深的眼神儿却极是引人注目。
避让交错的时候,两人的眼神自然交汇到了一起,车中老人打量了唐成一眼后,面露笑容的拱了拱手,以示答谢,唐成也自还了一个笑容后,便继续策马向家中走去。
这辆马车一路到了别驾府门前后才停下来,刚走出门房的门子从掀开的帘幕间看到老人后,顿时高叫了一声:“小四,快去内院儿通禀夫人,老太爷来了”,嘴里吩咐着在门房听差的小厮,他自己已小跑着到了车前,恭谨热络的和车夫一起搭手儿将老人迎了下来。
老人刚走进二门,得了信儿从内院儿里迎出来的马夫人也已到了。
“爹,怎么来这么快?”,四十多岁的马夫人见着老人后,竟似忘了这里是有着很多下人往来的二门,径直便跪在了老人身前,“这春寒的天儿里还让爹跑这么远的急路,女儿不孝,都是女儿不孝”,说到后面时,马夫人的话语里已有了浓厚的哭音儿。
“爹想女儿了就来看看,什么孝不孝的”,老人将马夫人扶了起来,一脸慈祥的看着她:“姑爷也是一时气话,你们多年的夫妻还真能‘和离’了不成,令月放心,有爹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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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天,冯海洲与张相文一文一武的陪着那几个工部的人下县去勘察线路,而唐成则是陪着周钧三人,一些合作意向的细化都需要详谈,再则两人这么远的来了,唐成也少不得要领着他们走一走周围的名山胜迹及风景清幽之所。
给郑凌意及岭南道春州刺史孙使君的私信及一些随信带去的方物俱已送出,加之又有张亮在此,都拉赫也就没急着走,他不急周钧就更不急了,派下人带回去一封家书后,他便也悠哉游哉的暂时在金州呆了下来,看这架势分明是要亲眼盯着修路开工之后才有去意。
唐成本就想好无论如何这些ri子要先将两人留下再说,周钧既然是这般,唐成自然是尽遂其心,如此一边谈着事儿一边悠哉闲游,时间也就过的份外的快。
这一ri,唐成正在万福楼酒肆中陪着三人闲话时,满身尘土未扫的张相文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他进来,唐成心中一喜,“二弟来的正好,可是修路的路线已经定下了?”。
“定了”,张相文倒了一盏茶水咕嘟饮尽之后,便将胳膊下夹着的山川地理图图“刷”的在唐成面前摊开了。
“这条红线标示的就是工部几位大人预定的线路”,张相文抹了抹嘴,“现在那几位还在下边儿继续勘察,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