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安!皇城礼部试场上再决胜负。此后吏部铨选,抚一方黎民。且看谁家之治下更能河清水晏,百姓安居”,说到这些时。素来望着清淡的柳随风声调越来越高,“唐成。\你可敢跟我比吗?”。
“噢,柳少兄是要比这个”,看着一脸意气风、激动难抑的柳随风,唐成胸中也猛然冲起一股豪气,当下重重一拍石几道:“我应下了!”。
“好!”。柳随风同样的一拍石几,陡然扭头看着对面地张相文。“你敢来吗?”。
“我?”,张相文一愣之后,嘿声道:“来,孙子才不敢!”。
“男儿千金重一诺”,大笑着撂出这么句话后,柳随风也没用药酒,就此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犹自大笑着高声道:“好男儿平生立志自当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宇大定。海县清一。事君之道成,荣亲之义毕。然后与陶朱、留侯浮五湖,戏沧州,人生至此,夫复何求,痛快,痛快!”。
在这大笑高歌声中,柳随风迈步而去,毫不在意脸上的鼻青脸肿,毫不在意那沾染了尘灰地袍衫,这一刻,这个素来看着骄傲而恬淡的人爆出了让唐成始料未及的豪气,看着他那飘然而去地身影,耳听他放声畅叙平生之志,唐成一言不,但胸中却实感热血沸腾。
好男儿正当如此,吃百般苦,立平生志!久历磋磨而不改,斧钺加身而不移,虽九死其犹不悔!
柳随风声音刚罢,张相文已放声赞道:“柳随风,你把我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不打不相识,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回应他地,只有柳随风那渐行渐远的高歌长笑。
一言不合,拔拳相向;志趣相投,死生间阔,立平生志,订百年约,男儿心胸当如是,少年意气当如是!
唐成制定的“承包”制度很快的被推行下去,大锅饭被打破,在多劳多得的刺激下,整个修路地工地上气氛为之一变,聊天斗嘴扯闲篇儿的少了,“杭杭”地号子声却突然多了起来,那些个五十人的小队爆出前所未有的干劲儿,如今一天干的活比过去两天还要多,甚至还有几个小队竟然在一天之内干出了定量三倍的活儿,与此相对应的是他们的工钱也成倍的往上翻。
仅仅就因为分配方式的变化就带来修路进度突飞猛进的进展,那四个工部来地技术官员惊诧莫名地目睹了前后的巨大变化之后,对于前来巡查道路质量地唐成终于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真心的亲热,对于这种亲热,唐成接受的非常高兴。好家伙,前面费了那么多劲儿,这些人总是不冷不热的,现如今总算是真正的接受认可他了。
也正是在这次之后,冯海洲再执行起唐成的指令时,即便这指令与他的常识多么相悖,他也会立刻遵行,再不去问:“大人,这样行吗?”。
而张相文在经过前次与柳随风的打架之后,整个人悄然生了一些变化,耍宝作怪虽然没变,但他办起事儿来比之以前更多了认真与坚持,而每日忙完公事之后的闲余时间,他也不再满大街乱串的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