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下过十二税一的诏旨”。
“此去贞观已经数十年,那是老黄历了。每五税一已是不轻,龙门县竟然还翻了一倍,,难怪生在承平年月的百姓连咸盐都吃不起”,沉吟了一会儿后唐成嘿然一声道:“是了,龙门县总人口中唐人及奚人几乎是各占一半,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这肯定是把奚人的那份税赋给加到这些人身上了。”
“嗯”,郑凌意闻言点了点头,“户部是按人头核算地方税赋,夫君料想的极有可能”。
“昏聩!还好龙门县地广人稀,百姓们多受些苦多开些荒总还有饭吃,这要是换在中原一些人口密集的州县,遇上灾年不知要饿死多少人了”,说话之间唐成的手指急促的在膝盖上叩击不停,“归根结底还是奚人的问题,这些人不仅目无法纪,简直就成了毒瘤蛀虫”。
“是啊,这下来一看才知道,龙门县中奚人的问题竟比咱们预想的还要严重”。
奚人的问题迫切要解决,否则此前设想的一切根本无从谈起,明知道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在哪里,却又苦于找不到的合适的解决办法,唐成心中的憋闷就别提了,因是心中有事,当晚的饭就吃的甚是了了,吃过饭后天色已经黑定,这么一个穷庄户人家儿别说蜡烛,就连普通的油灯都用不起,屋里用做照明的松明子光线不仅暗淡,又一直闪烁的跳个不停,且在燃烧的过程中有大量的黑烟絮飘出,这样的环境里唐成也没多坐,与男庄户又攀谈了一会儿问完想问的问题后便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刚刚鸡鸣三声,就听得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响,被吵醒的唐成睡不住的起身看时,外间的男主人已经收拾停当,扛好农具准备出门上坡了,而此时门外天际也仅是晨曦初露而已。
坚拒了主人留吃早饭的提议,唐成让郑凌意悄悄留下十贯钱的飞票后便出了门,这些唐人庄户如此勤劳却连咸盐都吃不起,如此现实实在让唐成轻松不起来,整个龙门县中唐人两万余,不下四千户,未必他能家家都给十贯钱不成?就是他给的起,这十贯钱用完了又当如何?
这就如同后世里关于扶贫的一个观念,输血不如造血,总要想个法子从根本上改变这些庄户们的生活境遇才行,只是面对着此地山山连绵的恶劣耕作环境,又有什么办法从根子上解决这个问题呢?
一路走,一路看着两边连绵不断的山,已经完全进入县令角色的唐成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
这一日唐成的轩车正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进时,两山夹持的山谷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回响,听这马蹄声来的急促,随行的郑五探头向来路看去,片刻之后,车厢内的唐成就听到外边郑七欣喜的声音道:“来福,是来福回来了”。
一路数千里同行,郑五三人与来福结下了不浅的交情,郑家三兄弟中尤以最小的郑七与来福最为投缘,看清楚马上来人后,他当先催马迎了上去。
闻听是来福回来了,唐成遂也下了马车边活动着手脚边等着他来。
自打来福主动要求到唐成身边做长随以来,不管是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