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欣赏之用的大件儿就越是如此。
就因为受制于交通,襄州漆器商在贩运商面前一直受制,贩运商的购入价与卖出价最高竟可达到五倍差额,便是如此,每百件漆器里还得另外白搭上八至十件的陪货。
自己组织商队……从骡马到人员配置。再到分流到各地找不同的分销商贾……这商队的规模得有多大,得购置多少骡马养多少人……
跟崎岖难行的陆路相比,水路地优势简直是太大了,得有多少匹骡马才能抵得上一艘船的运量?一支骡马商队需要多少人才能照看,而一艘船呢?骡马是活物,要吃要喝,但是船却不需要;最重要的还是速度,这个三泉映月码头乃是位于汉江中上游。由此直放江南正是顺风顺水。当骡马队还在崎岖的山路上步履维艰时,浩浩『荡』『荡』的船队早已轻舟直过万重山。
由襄州至金州皆有平坦的官道可行。随后便是装船直下江南,甚或直接送到扬州和广州远洋出海,有了这条线路,就意味着可以彻底抛开那些贪得无厌的贩运商……这中间的利润到底有多大,想着想着,周钧地呼吸慢慢地有些粗重起来,而端着茶盏的手也开始微微地抖动,使得盏中的茶水随之漾『荡』起一晕晕的涟漪,恰如他此时的心情。
不是周俊不够沉稳,实在是这里边儿的利润太大,太大了,大的使他无法保持平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周钧稳住情绪后,从画卷上抬起头来看着正饶有兴趣注视着他的唐成道:“恕某愚钝,却不知少兄此举何意”。
闻言,唐成哈哈一笑,却也没说什么多余的废话,径直从襄州讲起,将朱显升没听,他也没说完的话详细的又说了一遍。
周钧手捧茶盏仔细的听着,越听心下越是叹息,在唐成的话语里,眼前这条水路对于襄州漆器商的意义,所能带来的好处及巨大利润都已被其分说的淋漓尽致,甚至很多隐形的却又影响深远的利益是他自己都还没想到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甚至对方比自己还要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借机压价注定是不可能的了。心底的侥幸被彻底打破的周钧在惊喜之余又有些郁闷,看对面这唐成最多也就二十上下,他又是个吃衙门饭的,怎么就能明白这些,且还看得这么远,这么准?
唐成逐层逐级的将利益及好处分说完毕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再说,捧起茶盏惬意的呷起这好茶好水来。
这中间的沉默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放下手中茶盏的周钧由原本地侧坐转为正对唐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我怎么知道少兄你对此码头有绝对的处断权?”。
闻言,唐成径直从怀中掏出那张与姚荣富签订的军令状轻轻的放在了周钧的面前。
逐字逐句将军令状看了不下三遍。尤其是将两份具名签章仔细的验了又验之后,周钧方将军令状交还给了唐成。
“我要出多少?又能得到什么?”,谈判正式开始了。
“这三个码头之中,周先生能得到其中一个码头的专属运营权,也就是说这个码头只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