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七织这样地身份能如此不计毁誉地执着于理想就更是难能可贵。
念及于此。唐成心底油然生出些惭愧来。前些日子地布置都是出自他手。布幔地设置明面上看是为了七织及雅正园扬名。但此举被寄望很深地另一个目地则是希望借由七织引出梁盼盼。再由梁盼盼引出二韦兄弟来。设计这两个目地时。他只是根据自己地需要在驱遣七织。这场挑牌子之争在他看来比与不比意义不大。却从不曾想到过七织在这上面竟然是寄望如此之深。由此带来地失望也如此之深。
“我明白你地想法”。真正地明白七织地心思之后。带着惭愧。唐成安抚地话语凭空多了许多真挚。“我明白你是想以梁盼盼作镜。以此反照并磨砺自己地歌舞技艺。只是形势比人强。这次是真不行了。要不下次……”。
言至此处。不知道该说什么地唐成沉吟了一会儿后猛然抬起头道:“下次我亲自带你去芙蓉楼找梁盼盼。定让她倾尽全力与你比试一回如何?”。
闻言。眼睛里雾蒙蒙地七织静静地看了唐成一会儿。“你走吧”。
娘地。这次劝说真是失败!
眼见七织气儿还没消,唐成因就寻思着让她自己呆着也好,孰料等他刚走出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宜喜宜嗔的声音道:“小贼,这次答应的事情可不许再像扬州时一样耍赖”,话刚说完,就听一声响,身后地门已被人从里面重重关上了。
哎,真是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唐成这边儿的事情且不说,单说张亮跟着韦的长随到了芙蓉楼后,宾主三人在梁盼盼房中相见寒暄,甚是客气。
寒暄已毕,由平康坊花魁梁盼盼亲自侍茶,三人对坐而谈,应当说这是一次非常有建设性的对话,本着相互理解的原则,张亮与二韦在充分尊重对方关切的前提下,在融融友好的氛围中达成了取消这次挑牌之争的共识。会晤过后,张亮恳切地邀请二韦兄弟务必赏光出席明晚雅正园地开业仪典,而二韦兄弟则对张亮的邀约慨然允诺。
双方都达成了自己地目的,宾主之间再次寒暄过后尽欢而散,韦睿在送张亮出梁盼盼房间时,漫不经意道:“朱雀路口布幔一出,长安为之轰动。七织姑娘不露一面,不一声便已名动帝都,待雅正园明日开业之时,门庭若市已是意料中事。长安城里各类商家逾万,何曾有一家能如雅正园般还未曾开门迎客就已成满城焦点的?此后日进斗金自不待言,哈哈,明之经营妙手,实让人不得不叹服高才呀!”。
闻言。张亮眼神一亮,却借着低头拱手逊谢的机会给遮了,“谬赞了!大将军当面,某却不敢贪这功劳,不瞒两位将军,这个荒唐主意实是出自给家兄行卷的一个山南士子之手。歪打正着,倒让两位大人见笑了”。
闻言,韦扭头与韦播对视了一眼,行卷行到一个五品的亲王府典军面前,看来这个背后操手的山南士子还真是落魄的很了。
韦再扭过头时,脸上的神色愈的和煦了,“好一个歪打正着,能想着这么匪夷所思的主意,这士子倒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