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了,你爹虽然有伤,但当时晕过去主要还是让气给顶的。反倒是陈家伤的更多更重,毕竟人家使的是拳脚,你动的可是铁锨。好嘛,陈家一门四个男丁,除了陈老三,个个儿腿都肿的跟吹了气儿一样。不打别的地方专瞅着腿,人人都说你是急疯了心,要依我看哪,你是早算计好的吧?这不眼瞅着就是要开镰收麦的双抢时候了,就是正常人都得忙疯喽,他陈家四个壮劳力一下就被你废了三,这得有多大损失?”。
对于刘里正的说法,唐缺也只是笑笑却没多说什么,这话要怎么说?怎么说都不合适。“那水田里的稻子怎么算?刘叔你也看了,今年的收成铁定是泡汤了。眼瞅着那水田就该归刘叔你了,你也不忍心这最后一季还让我家落个空吧?还有一条就是以后怎么办,经过这次事儿,我唐家跟他陈家是算结了大仇了,他家一门三个壮犊子,我家可就独苗一根,等陈家伤好了要是再闹事怎么办?这个刘叔你也得有个章程”。
“他敢?好我的大侄儿啊,你就别拿话挤兑刘叔我了,就你今天这出戏演出来,陈家就是想再挑事儿也得掂量掂量,你说这至于嘛。今天为什么打?他陈吝皮不就是想图你家那亩水田,如今水田都没了,他犯得上单为置气就来惹你这个二杆子混人?”,刘里正站着说的累了,也不等唐缺让就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至于那亩水田的损失,你也别找陈家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嘛!当然,你家现在境遇不好,也不能受了委屈。哎,为了一村的安定,老叔我吃点亏就包赔了,谁让我当了这倒血霉的里正!”。
摇头叹了叹气,刘里正舔了舔嘴唇后道:“这事就这么办,你家今年佃我的十五亩坡地租子减半,只收两成五,这总行了吧”。
唐缺笑看着刘里正在那儿演戏,直等他演完后才悠悠道:“农村里百姓私斗是没啥,但他陈家竟敢私自移动田亩之间的界石!这可是《大唐律》里面明令记载的重罪。刘叔,这我没记错吧?”,在任何一个农业社会里,土地都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关涉到百姓生计,社会稳定,所以每一个王朝关乎土地的法令都极其严格。像陈家干的私移田地界石的事儿的确是重罪。
“当然,既然是刘叔你在处理此事,就为了刘叔你的面子我家也不会再闹这事儿,所以陈家究竟会不会担上这个罪名儿就全在刘叔你了!捏着这条,我想他陈家该不会再那么心疼水田了吧!那可是一亩七分地呀,一年得产多少米?”。
刘里正那老滑头之所以答应包赔损失,图谋的就是陈家那一亩七分水田,他当然也知道陈家舍不得,所以就准备了软硬两手儿,软的嘛就是做出一副站在陈家一边的样子,说唐家提了汤药补偿被他给硬顶了回去;至于硬的这一手用重罪恐吓,已经被唐缺给说破了。
刘里正多年来在村里占尽好处,其中多半靠的就是农民不懂法,往往是得了便宜还能卖上乖,但今天这招却是碰了壁。
“唐栓个老实疙瘩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能儿子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遮遮掩掩的就没意思了,站起来的刘里正颇有气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