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围,不过花的却是兰草儿的钱,整整攒了一年半的月例呀,这丫头对你倒是真舍得”。
相比于这两样物件儿,倒是兰草儿的这份心更难得,唐缺闻言,也不避毒寡妇在身边,反手搂住正为他整理衫子的兰姐儿,嘴上就吻了上去,“多谢了,不为你的东西,就为你这份心!早晚我必定十百倍的还你”。
“谁要你还!”,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当着毒寡妇的面亲热,饶是平日大方的兰姐儿也被臊的不轻,替唐缺带冠及系带时,勾着的头始终就没抬起来过。
唐时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谁不是有妻有妾?女子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有妇德,而妇德的第一条就是“戒妒”,“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妒忌,故七出之状,标其首焉”,这可是白纸黑字写在《女孝经》中的原文。再加之两人之间又有主仆名份的尊卑,所以毒寡妇并不担心兰草敢与她争宠,是以对唐缺的举动并不在意。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唐缺这具身子本就修长有貌,这番头戴远游冠,身穿竹纹袍,脚踏六合靴的收拾出来,一等兰姐儿替他系好杀腰的绿松石腰围,顿时就如同大变活人般换了个模样,俨然成了一个透着些富贵气的儒雅俊逸公子。
唐缺就着那面半人高的新磨铜镜照了照,对这身新装也很是满意,等他转回榻边时,两女眼中的赞叹之色还未消散。
“行了,衣裳也试了,现在该说正事了”,见唐缺问话,早有准备的毒寡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张县令来的时间不长,四娘舅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妾身怕记性不好给忘掉什么,因就请人录在纸上,你自己看吧”。
“还是你想的周到,兰姐儿,劳烦你来捏捏腿”,唐缺头枕着毒寡妇的腿躺下去细细看起纸上的记载来。这时节,上边儿自有妇人柔柔的给他抚着鬓角,下边儿兰姐儿揉腿的力度也拿捏的恰到好处,份外舒爽。
毒寡妇递过来的不过是薄薄的两页纸,唐缺却足足看了两柱香时间才放下,看完后他也没说话,枕着下边肉绵绵的腿开始思忖起来。
这天下午,唐缺从毒寡妇庄上走时,手上拿的除了装着新衣服的包裹外,还有一副土老财生前为附庸风雅置办下的围棋及几份棋谱。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刘里正从县城里回来了,看他满脸含笑的样子,想必唐缺出的坏主意是落实下来了。
至于打探新县令的喜好,刘里正说出的也没什么新东西,基本跟毒寡妇那张纸上记载的差不多,两人根据新得来的消息一番合计后就开始为接官忙碌起来,只不过刘里正每天忙完后就能睡觉,而唐缺却还要连夜摆弄围棋。
说起围棋,这还是唐缺在后世里打下的底子,后世里唐缺上小学的时候,他的高知父母还没什么名气,相对就有多点的时间花在他身上,那个时代的城市父母都琢磨着要给孩子从小培养些特长爱好,他的父母也未能免俗,于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唐缺也跟无数的同龄人一样,放学后在不同的特长班里穿梭,书法,钢琴,甚至连芭蕾都有,直到唐缺自己选择了围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