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咱们明天见面再合计”。
唐成知道吴玉军必定是要问过吴夫人后才敢下话儿的,点点头也没再说,目送他上车去了。
他这边儿忙活完,回到房中刚躺下。张相文回来了,不过老甘头儿却没跟着他一起,问过之后才知道老甘头儿竟是被张司马留了下来,若非张相文是他的亲侄子,又执意要走的话,只怕今晚也得被留下。
张相文进房后就直奔榻上躺下了,原本因昨晚的事儿唐成今天看张相文还觉得有些陌生,此时再一见他这惫赖样子。那刚刚生出不久的陌生感觉顿时一散而空。伸腿过去踢了他一脚,“少装死狗啊。赶紧说说见你二叔地情况”。
“今天可不就是累地跟死狗一样!”,唐成一踢,张相文往榻里边赖地更狠了,眯缝着眼边说边打呵欠,“柯长明的供状看了,老甘头儿说的也听了,我二叔还特意问了一句谁派我来的?还有啥好说”。
“谁派你来地?张司马问这个干嘛?”。
“前些年我三叔混青皮混的不像话,连我爹都说他是个废人了,全仗虎爷把我三叔给扳过来,又拉他进了县衙,后来更提拔成了总捕,所以呀我家实是欠着虎爷一个天大的人情”,张相文说起赵老虎时,虽然嘴上还是懒懒散散的语气,但话语中的尊敬之意却是实实在在,“要不是虎爷派我来的,单是看着马别驾的脸面,我二叔也不会冒然往老姚的事儿上插手儿”。
听到这里唐成真不知道该说啥了,人连人,关系套关系,郧溪县中人只知道总捕张子文是赵老虎地结拜兄弟,又有多少人知道张子文地亲哥就是州衙里的三把手张司马?满县衙人都清楚姚主簿背后站着马别驾,又有几个人知道不显山不露水儿地赵老虎竟然能让张司马欠下偌大一个人情?
衙门里的水真是深的很哪!
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跑到这时候,唐成见张相文眼皮子重的支都支不起来了,也没再问他别的话,催促他赶紧去睡,谁知这小子赖在榻上愣是不起来了,嘴里嘟囔着说腿都站不起来,今晚就得在这睡了。
推了两下只换来张相文几声哼唧,唐成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顺手把他脚上鞋子给扯了下来,随后又把腰带取了,连扯两圈儿搓肉丸儿一样替张相文脱下外衫后,唐成拿过一边儿的提花春被给他盖上了,这中间张相文愣是没睁眼,嘴里哼哼唧唧的任由唐成摆弄。
看着张相文眼下的样子,唐成眼里的这个结拜兄弟又恢复成了昨晚之前的那个印象,他可不就是个半大孩子?
给张相文盖好后,唐成都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回了脚步,走到榻边捏着张相文的脸问了一句,“说,你还有个四叔是干吗的?”。
“四叔……在家帮我爹……料理家事呀”,张相文刚说到这里,唐成捏着他脸的手已忙不迭的拿开了,这货真够可以的,说着说着口水都流出来了,正好嘀嗒到唐成手上,只把人恶心的不轻。唐成一边擦着口水,一边出了口气,好歹不用担心他四叔改天再跑出来吓唬人!
背着身子的唐成根本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