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道:“相文贤弟虽然生『性』飞扬,但行事却谨慎的很,结拜时也不曾透『露』一点家事。直到剿灭二龙寨时,属下才知道县中总捕竟是其叔父,至于大人,那还是县尉大人告知之后,属下才知的”。
张子山平日以谨慎自诩,唐成这番夸奖张相文地话可谓正挠到了他的痒痒处。因就笑的爽朗。“看来这劣子对我的话多少总还记住了几句”。
“日常与相文贤弟相处时,观其言语举止。对大人这位叔父可是尊敬推崇的很”,说到张相文,想到这个素日没正形儿,但大事绝不含糊地二弟,唐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二弟『性』子虽然有些不定,但要说到孝道大节,确是半点也不含糊的”。
“这劣子我清楚,你也不用一味替他说好话”,张家兄弟五人,独独张相文一个男丁,张子山对张相文的喜爱之情自不用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脸上的欢然表情足以说明唐成这番话真是深得司马大人之心,“上次那劣子地家书不过两页,其中大半篇幅都是在言说你之所长,唐成你今天又如此替他好话,话我虽是不信,但这两造里比较起来,倒显出你二人相处实能做到兄友弟恭,这一点甚是令人欣慰”。
“‘兄友’实不敢当,只是属下每与二弟相处时,确觉投缘”,这是唐成的真实感受,所以话音虽淡,但内中的感情却是无比真挚。
张司马宦海多年,别的不说,眼力自然不少。他从唐成脸上收回目光时,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你二人之间既能如此友爱,那本官倒有一事要着落在唐成你身上了”。
“大人请讲”。
“前几日,嗯,就在你参加文会之后,我写了一封家书回去,言说之事便是让相文那劣子重回县学,俟十一月县学举荐之期过后,他就该跟你一样进入州学了,这劣子于课业上一向不勤,你二人既是兄弟,又属同窗,这督促的事情少不得就要着落在你身上了”。
唐成万没想到张子山说到的竟然是这事儿,“那二弟的差事?”。
“循你地例,差事不丢,人调进金州府衙仍为公差,州学里挂个名儿,也好为异日科举留个余地”。
“科举”,听到这两个字,再想想张相文的厌学,唐成觉得头都大了,“大人,倒不是属下推脱,实是二弟生『性』……”。
“这事儿还由不得他做主!既有心在衙门谋出身,没有功名终究只能沉沦小吏,郧溪县衙格局太小,久窝在那里有什么出息?”,张子山根本没容唐成把话说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之后,司马大人许是也觉得自己情绪太过激动,遂放缓了声音道:“读不了明经科就读明法科,他自己既然有心要做公差,于明法一科上当能用上些心思”。
说到最后,张子山一声长长的叹息。
听到这声长长的叹息,唐成再没说什么,郑重点头答应。
“嗯,看他信中所书,对你甚是推崇,你二人年纪相近,说话许是他能听进去的多些”,张子山便负手前行,便悠悠道:“就是你自己,于功名上也该多花些心思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