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沙发上,这一波她硬是敌我不分拿了一波六杀。
“都倒了?”
花蓓一怔,摇摇晃晃一脸鄙夷地扫视众人一眼,走过去,踹了程林一脚,没反应:“什么学院第一名,这么没用,睡得跟死猪一样。”
花蓓嘟囔道,随即忽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独自一人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放了水,回来,醉意竟然就去了七七八八,这当真算是天赋异禀了。
“啧啧,真是不让人省心。”
花蓓叹了口气,鼻子皱了皱,试探性地去拖人,想要把他们弄床上去,但瞅瞅狭小的卧室,果断作罢,扭头瞅了瞅时间,啊呀一声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有些发愁地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这帮人,想了想跑到一边将他们扔在一旁的外套抱过来,然后细心地给每个人都盖上一件外套。
做完这些,她忽然不知道做什么,想睡,也不困,琢磨了下她忽然想起来什么,欢呼一声跑到一旁,翻出来一套画具,这是白天逛街时候买的。
将画板在窗边撑起来,很熟练地铺上纸张,拿出画笔,花蓓倚靠在冰凉的窗台上,背靠夜色,看着卧室里的少男少女,想了想,很认真地画了第一笔。
花蓓也不知道这次聚会后再次相聚又是什么时候,就很想留念,拍照太不正式,她就想干脆画张素描好了。
她学过画,幼年功夫,家里给报的班,天分不错,后来念书时候学的美术,本来如果不觉醒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跑到哪个美术学院里进修去了,等毕业了,任教或者找个相关的工作发光发热。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觉醒了个火系能力,本来算是杀伤力颇大的战斗方向,可是她又不喜欢,意志还不坚定,稀里糊涂就混成了一条咸鱼,也不知道等毕业后能干啥。
大概最好的就是在司局里找个文职工作?白白浪费了火系天赋,可是她并不在乎,谁说觉醒了就必须去战斗?不喜欢打打杀杀好不好?岁月静好行不行?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前路的权力,虽然很多时候因为种种原因不由自主。
“沙沙沙……”
铅笔在白纸上摩擦,发出低低的,细碎的,宛如夏天细雨的声响,房间里很安静,灯光很柔和,窗台上很凉,八月的夜风很温柔,让花蓓可以很轻易地进入状态。
纸上慢慢勾勒出了许多线条,然后又结合,构造出光影和人物,睡成死猪的程林和其他人就是最好的模特,也不动弹,只是慢慢的喘息,花蓓画的很认真,纤细的笔杆在指尖挪动,一个个人物成形。
这一刻的她仿佛真的成了个文艺风格的女孩,小清新,小文艺,躲在舒适区,悠闲快乐的写写画画,与之前那个以一当六,干翻一群天才学员的形象大相径庭。
画着画着,花蓓忽然似有所觉地轻咦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然后露出迷惑的表情。
“刚才好像有人在看这里?唔,错觉吧。”
她摇摇头,没有多想,只是继续沉浸在绘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