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桌板上,悠然自得的打量着眼前的特务,没有一点点恐惧。劥
就这样,审讯和被审讯一方全都保持着沉默,互不干扰,审讯室里竟然变得异常融洽。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远似乎有点疲惫,身体稍稍往后靠去,进了审讯室,被审讯者天然处于弱势,长时间对峙感到疲乏是必然的,即使特务什么都没有做。
左重余光瞄了瞄对方,微微对邬春阳点了个头,邬春阳立刻会意,起身走到目标身边,将手中药品被盗案的卷宗给了对方。
林远看着卷宗抬起头,眼神有些疑惑,不过邬春阳没有理他,转身就回到座位上,房间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其实这件案子没什么可说的,人证物证俱在,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单靠军统现在掌握的罪证就能定林远的罪。
左重就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对方,自己关心的不是案子,而是案子背后的秘密,是死是活,选择权在对方的手里。
人,往往可以承受别人给的压力,却无法承受来自于内心的压力,用自我压力攻破自我保护,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便是如此。劥
一直以来,左重都不喜欢用刑讯,这样太低级,只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才爱用,心理层面的博弈,效果更好。
果然林远在看完卷宗后,失去了原先的镇定自若,双脚不自觉的收回,身体坐直,眉头一点点皱紧,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邬春阳、吴景忠暗自窃喜,目标没有否认指控就说明他犹豫了,而一旦意志开始动摇,开口招供只是时间问题。
哒..哒..哒...哒
左重慢条斯理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秒针飞快转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林远几次想要张口却又闭上了嘴巴。
可见他正处于一种进退维谷的状态下,一方面想要活命,一方面又对背叛充满了不安或者负罪感,距离投降只有一步之遥。
就在林远又一次抬起头时,左重忽然开口:“林先生,左某暂且这么称呼你吧,毕竟真正的林远已经因病亡故了,对吗。劥
让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告诉我你的身份,上线以及药品在什么地方,我可以保你不死,否则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另外是谁告诉你的冰柜位置,别试图否认,大家都是专业的,否认没有意义。
也不要装硬汉,我的手下抓捕你的时候,你完全有机会用那把刀反抗或者自裁,可是你想的只是逃跑,因为你想活着。”
讲话的时候,左重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林远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左重最后那句话像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缓缓闭上眼睛,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愿意配合,我是山城地┴下党情报小组的成员,代号圆规,药品我已经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