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分寸。
她怒声道:“好歹也是当太子的,能不能给自己争点脸面,本事不如人也就罢了,气度还不如一个女人大。
嬴袖殿下,我觉着您这一手属实是茅房里跳高,过粪了啊,敢问一句您是不是对于自己比不过的人,都是背后暗戳戳地找帮手来振威,可别忘了,君河大人的少主可不只是你一个人!”
性子极为沉稳有耐心的君河听了这话,没有在意那番无礼的言论。
他眉头微微挑起,看了褚子仪一眼,手掌不自觉地搭在剑柄上,没有说话。
被人毫不留情地指责讥讽,嬴袖脸上逆涌起忿怒的血色。
在入山门进剑阁之前,莫说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了,哪个不是敬他身份尊贵,对他前倨后恭,捧着供着。
如今一听这天玺剑宗又多了这么一位野种少主,便倒戈相向得如此明显,这般谗献小人,属实可恨!
嬴袖没兴趣和这样的小人物争个对错,他冷哼一声,看向君河:“不管怎么说,这端墨都是魔宗宗主,亦是毁去鸢戾剑的罪魁祸首,大师兄可不能放任邪魔继续逍遥法外。”
君河神情微凛,打量了百里安一眼,态度却并未向嬴袖那般坚决冷硬,他温声道:“司尘师弟可有把握掌控此魔?”
看样子,是极好说话的一个人。
并未像嬴袖那般小家子气还强词夺理,君子有容人之量,小人存忌妒之心。
这一对比起来,高低立下,一眼分明。
百里安撤回血枪,十分有礼地向君河行了一个剑礼:“他自是没有那个本事再胡作非为了。”
君河颔首轻笑:“如此还望这位师弟能够好生看管好此魔。”
“大师兄!”嬴袖脸色大变。
君河抬起手打断道:“少主,在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都该归我天玺剑宗所有。
自古以来,降妖除魔各凭本事,便是宗主也曾有严令,凡门下弟子各有力者能降服妖魔,可收为己用。
而罪剑池所关押的,皆是不受管教,罪大恶极的妖邪,既然端墨已自献魂祭,又何必多次一举。”
“可我怀疑他……”
“少主。”君河目光温和却不失严厉:“天玺剑宗存亡之际,不可胡闹。”
君河在天玺剑宗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嬴袖虽受他一声少主,却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造次,只好将苦闷之气强行憋下。
江云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神情担忧地看着这满天异象,忧心道:“大师兄,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剑阁会忽然封闭?”
君河沉声道:“白驼山已混入魔族奸细,十三剑星索就在方才被六师弟座下弟子吕庄斩断,此刻天玺剑宗动荡不安,诸位切记定要小心行事。”
众人面面相觊,不敢相信自己这刚拜入天玺剑宗,竟碰上如此大事,一时间也是惶恐不安。
“诸位不必担心,天玺乃千年古派,绝不会因此等乱事而动乱根基,更何况宗主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