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没有命都难说,她伤在哪?”
岳峰突然就不说话了。
伤在哪了?
他记得,当时季棠棠是往那个人直扑过去的,那人枪管上举,正好死死抵住她小腹,然后枪就响了,近距离放枪,连打偏的可能性都没有,枪声又响又炸,过后有一股子硝石火药味,是火枪,这样的枪贴着她开火……
岳峰全身的劲一下子就泄了,他攥着手电筒,嘴唇白的可怕。
毛哥慢慢松开了手:“岳峰,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大家伙儿有商有量的,羽眉和苗苗还在呢,还得寻个借口把她们瞒过去。”
岳峰还是没有动。
毛哥叹了口气,伸手从岳峰手里拿过手电,向着河流流向峡谷的方向照了照,有风过,岸边几根枯草晃了晃,影子摇在水面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静默中,身后传来鸡毛的声音:“哥几个先回去呗,冻的受不了啊。”
毛哥回头,鸡毛左脚是一只羊毛衲边的老棉鞋,右脚却是一只塑料拖鞋,等于是光着一只脚踩在雪地里,冻得哆哆嗦嗦的,乍看过去,脸色比岳峰还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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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到几个人往回走,一直守在门外抱着胳膊哆嗦的羽眉和苗苗总算是松了口气,刚才的震响把晓佳也给震下来了,她是最搞不清楚状况的一个,裹着外套缩在门里,时不时把脑袋给探出来:“回来了?到底怎么了这是?”
羽眉没说话,苗苗冲着她摇摇头,又回转头担心地看向渐渐走近的鸡毛他们,刚才他们走回半程之后忽然又停住了,凑在一处很久,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光头和鸡毛先到,岳峰和毛哥落在后边,面对着羽眉她们又是疑惑又是忐忑的目光,鸡毛开始安抚民心:“没什么事,闹贼了,没见岳峰晚上拿了土枪在楼下守着么,没想到这孙子也带了枪,你妹的,天高皇帝远,这里的贼都无法无天。”
“那刚才那声响是放枪?”晓佳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鞭炮呢。”
鸡毛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刚刚他和毛哥他们几个合计怎么瞒过晓佳她们,当时怎么就没想到鞭炮这个说法呢?
“那棠棠呢?”羽眉有点不相信,“刚刚棠棠也在楼下,枪响了之后她就不见了,她没事吧?”
“别提这丫头了,怪癖。”光头突然没好气地来了一句,“逞英雄也不是这么个逞法,非要追出去,刚岳峰好不容易撵上她,说死了也不回来,我还就不信了,真让她捉到贼了,政府还能给她戴花怎么着?岳峰跟她说着说着也火了,不管她,由她去吧。”
苗苗听的半天回不过神来:“她?去捉贼?这大半夜的?那贼还有枪呢!你们就真由着她了?”
“要么怎么说她有病呢,”鸡毛说的跟真的似的,“也不是没拦她,拦不住啊,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她什么人,哪能管得了她发疯?”
“早觉得她怪里怪气了,真心有病。”羽眉皱眉头,“大半夜的给人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