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是跑出来了”
祁家新任家主是个稳重的中年男修,突然看到了祁冰燕生还的希望,也难免兴奋得话音颤抖,“说不定,她还躲在某个地方?”
这个问题,现在没人能给他答案。
姬羽梁打发走齐休和祁家诸人,转往黑河坊去询问那发现此物的散修,照祁冰燕文字里所说,她留下的东西不止一份,“器符城、黑河坊,这两个赌盒子风气最盛的地方,一定要看住,争取早日拿到佐证。”他吩咐道。
可没想到,佐证很快就找到了,然后越找越多,盒子里的文字都一样,唯有画像千奇百怪,有相同的,有不同的,有稷下的、天理门的、青莲剑宗的,也有黑风谷的、齐云派的,甚至还有南林寺的,大周书院的……
尽是各家的年轻俊彦,有的去过碧湖,也有的牵涉黑手,更多的则是独自闭关,行止说不清楚的……
“真真假假……”
姬羽梁将手中画像捏成一团,“该死水被人抢先搅浑了。”
而齐休回到思过山后,面临的也是同样的疑惑。
“这人不是妫庆之啊……”看到法引呈上的画像,他一时也糊涂了,画像上那人完全陌生,而且显然比妫庆之更年轻,甚至有些残存的稚气,这在金丹修士里可不多见。
“不过这人双目紧闭,面容扭曲,似乎是临死前的惊恐和绝望,比妫庆之那张更像是对照尸体所画出来的效果。
百般比较,又从情感上摒除对妫庆之的厌恶,齐休发现法引手里的这张画像更真实一些。
“有疑虑?”法引见齐休的神态,知道对方心有疑虑,觉得奇怪,出言追问道。
齐休将另有一模一样的物事,只有画像不同的事说了。
“这的确奇怪。”
法引自己也拿不准,“两个盒子都是青奋师兄买来的,许是有人故布疑阵。不过他已去戒律堂,不知那里能不能辨认真伪。”
可是等到黑河坊那边画像满天飞的消息传到思过山时,早就出发去南林寺的青奋却音讯全无。
法引给他师父去信动问,他师父却亲自赶了过来。
“我们是律宗一脉,老寄住在南林禅宗也不太好,听说酆水流域有开辟战争,我想不如去求个独力寺门的资格回来。”他师父一来,就想把他带走。
“您不是一向嫌大周书院的宗法制规定,我佛门子弟也需为建寺而参加开辟战争杀生不可理喻么?怎么又想去参加了?”法引一时糊涂了,不顾尊卑诘问道。
“唉你引荐在我那挂单的青奋,进了戒律堂就没再出来”他师父急道:“还好我知道厉害,叮嘱他不要提和我们的关系,更不要提你手里还有一个铁盒的事情否则……唉走罢”
他师父一意要走,法引却不肯,两人在思过山内的洞府里争执不下。
没想到这一切,却被用全知天眼窥探的齐休全看在眼中。
“几乎一夜之间,各家超级宗门年轻俊彦的画像遍布黑河坊和器符城,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