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说法!”
他这话含怒而发,肩头黑鹰更是目露凶光,恶狠狠盯着在座诸人。
三位元婴后期没立即回答,其他人自不敢出声,殿内一阵尴尬的沉默。
齐休听得不明所以,躲在后面闭目运起全知天眼,也并不能从众人神色上看出什么,只从座次上分析,按常理,这三人位序应是地位崇高的荆山守坐首位,而海东芩家一般会让齐云滕家一头,可此时的位序却正好相反。这说明他们不是一道来的,荆山守最后到,而海东城的芩熙照坐在客席首位,那么他应是第一个到。
另外,这三人中,荆山守重头到尾就没参合过光复战争,另两位也只是负责后勤,也没有参与过实际的作战,这次却突然跑来铁风群岛,其中必然有重大隐情。
最先动作的也是这位芩熙照,他站起身,朝史万奇谦冲一礼,笑道:“史兄切莫误会,芩某并无前来争功之意,可能是下面人传错了你的意思,我只听说是邀我等前来襄助,以为攻岛欠缺人手,没料到是误会一场。既然有滕兄和荆兄在,那也不用我出什么力了,哈哈,告辞。”
“告辞,告辞。”
说完冲荆山守和滕远旗拱拱手,很干脆地带人离开。
他前脚走,滕远旗也说了番差不多的场面话,后脚跟着去了。
“滕兄,留步。”
齐休趁滕家众人往外走的机会,装作找滕远阁说话,也溜出了门口。
芩家和滕家既然这么大张旗鼓地来了,就不会不考虑史万奇的反应,能让他们果然走人的绝不会是史万奇,九成九是因为齐云执法峰的参与!齐休何等样人,看到他俩都要走,立刻就品咂出了其中关窍,既然是执法峰已留心上手的地方,那自己这个心有鬼胎的人绝留不得!想在荆山守眼皮底下浑水摸鱼?绝对会摸着摸着把自己给摸进去了!
虽然很想知道荆山守为什么来,会不会也和芩、滕两家一样离开,但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了,等与史万奇应酬完,说不定就会相召,到那时候,自己想走只怕都走不掉了。
至于对史万奇怎么解释,嘿嘿,史万奇现在还顾得上自己么?人情,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几年不见,齐兄在北路可还顺利?”
滕远阁哪知道齐休心里的弯弯绕绕,还是那副随和有礼的调调,跟齐休寒暄了几句,并表示自己不知道滕家此行的意图后,又道:“上次跟齐兄谈起的姜明玲道友,已于不久前死于外海战场。”
“可惜了。”他叹道。
“是啊,可惜了。”想起姜明玲,齐休也是一叹,江南宗初代宗门大位本该是她的,其人才具亦在姜明恪之上,没想到……
政治斗争失败的下场便是黯然远嫁,最后还把性命丢在了外海魔物的手里。
心中的警讯忽然更强烈了。
“怎么回事?来时心中不安,决定要走反而愈发不对了,难道此警不在铁风岛?”
心中摇摆片刻,“不行,还是要走!”
多年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