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长安城高墙坚,北有渭水,南有汉水,西南群山环绕,东方亦有华山为险。关键是着雒阳已然如瓮,董相国若能约束西凉军尚好,但有意外,臣等实在担心陛下安危。”面对刘辩质问,孙坚有条不紊道。
“让开!尔等乱臣贼子,竟敢兵禁朝堂,众将士,但有持兵向抗者,杀!”孙坚言辞刚落,殿外传来董旻呵斥。
董旻皇城调兵,显然晚了孙坚一步。听闻董旻呵斥沉稳,刘辩脸上带出些许喜色。但殿内不少朝臣,此时却是下意识皱眉,瞥眼看向孙坚。
“西凉军兵祸乱皇宫,尔等皆为西凉军士,吾等难辨事非,还请将军止步,莫要引起冲突,惊扰陛下。”大殿外,程普、韩当携将对峙董旻。
“放肆,本将乃大汉执金吾,你敢拦我!?”董旻气急,他职位便是护卫皇宫,气愤对方颠倒黑白。
“将军至步!我等自会禀明陛下,由陛下定夺!”程普再喝。
“竖子!既要禀报,还在此作甚!”董旻军兵护持,呵斥间再行两步。
“将军至步!将军不听劝告,休要怪我等无礼,御敌!杀!”殿外数人同喝,声音洪亮,根本不留停歇,转眼挥军冲杀。
外界动静没有一丝遗落的传入殿内,刘辩错愕,朝臣表情怪异的看向俯首不言的孙坚。不少人心中惊疑,这完全不讲理的蛮横作为,怎得现在人一个二个都是这个路数。
无论殿内众人心思如何,外界喊杀大起,董旻呼喝逐渐被军兵喊杀掩盖,片刻之后,刘辩小脸涨红,慌忙起身。
“乌程侯,快快让他们住手!董旻乃执金吾,虽携西凉军兵,绝非乱军!”刘辩慌道。
董旻乃董卓亲眷,若在刘辩身边掌兵,他还能多少制约些孙坚,若是董旻在他眼前出了什么意外,别说他身边无人无兵,他又如何跟董卓交代?
“下属谨慎,还请陛下恕罪。”孙坚再次请罪,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稳步向殿外走去。
孙坚走的沉稳,鳞甲碰撞有节奏的带出轻响,刘辩心急,直到片刻后,孙坚拉着衣着破损,身有血污的董旻上殿,刘辩才稍稍放下心来。
“陛下!陛下,孙坚狼子野心,快让他麾下住手!”挣脱孙坚拉扯他的手臂,董旻两步上前,朝刘辩高呼。
此时宫外喊杀不断,惨叫与必杀的轰鸣接续起伏,虽然董旻被带上殿来,显然殿外的拼杀并没停止。
“乌程侯!为何战斗还在继续!”刘辩对孙坚呵斥。
“陛下,战兵杀红了眼,另有乱军融入董将军军中,难以分辨敌我,不得不战啊。”孙坚一脸惶恐道。
“你!贼子,哪里来的乱军,你欲造反矣!”董旻扑向孙坚,被孙坚闪身让过,董旻又岂是孙坚对手,几下磕绊,便跌倒地上。
“董将军,住手!”眼见董旻眼白充血,想要再攻孙坚,孙坚附近战兵似要动作,杨彪急忙上前制止。
刘辩不能让董旻在他面前出事,他怕董卓误会自己,但此时心中下意识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