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你挫骨扬灰了不可!”
沈彦之意识到邑城之变是被楚承稷耍了,生生废了安家样好的一步棋,他恨极咬紧了后槽牙,直咬得口腔里是血腥味,才勉强维持着理智,冷笑道:“狠话安将军不必放了,既是中了楚军的『奸』计,一切是误会。安将军杀退楚军,我自会保安将军家眷无虞。”
安元青脸『色』铁青:“你等卑鄙小人,不配与本将军为伍!”
雪亮的刀锋抵在了安夫人颈间,沈彦之语气凉薄道:“想来安将军对安夫人也是没多少情义的,安夫人去了,安将军回头再娶新『妇』便是了,那先安夫人开始吧,安将军可得考虑清楚了。”
说着样恶劣的话,偏偏他还语调温和,笑得眉眼弯弯,似在同人谈笑风生。
“住!”安元青目眦欲裂。
安夫人直达此时才含着泪唤了他一声“将军。”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眼底皆是一片痛『色』。
沈彦之嘴角翘起:“安将军,动吧。”
安元青目光挣扎看向了一旁带着大军的楚承稷,他的永州军有两万人,长途跋涉赶路,已是疲敝不堪,和刚打了胜仗的楚军对上,绝对占不到么好处。
韩修忍不住指着沈彦之大骂:“姓沈的孬种!你会用样下作的段了吗?有种出城迎战!”
沈彦之淡淡撂下一句“莽夫”,继续对安元青道:“安将军,总得让本世子看到你的本事,才保您妻小和老夫人,您若败了,城也挡不了楚军多久,本世子留您家眷,也没么用了。”
安元青咬紧牙根,看向楚承稷,艰难下达了军令:“杀!”
韩修忙转头看楚承稷,太阳斜,他额前的碎发在浅风里轻轻浮动,夕阳切出侧脸的轮廓,那单薄的唇里最终吐出两个字:“退兵。”
永州军『逼』近,楚军退,两军默契地没动兵戈。
安元青坐在马背上,看着楚承稷让步至此,堂堂八尺莽汉,也没忍住憋红了眼眶。
一连数日,坞城是靠着样的方式勉强守了下来。
沈彦之没让安元青的军队进城,让他一直驻扎在城外抵御楚军。
楚承稷的幕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破敌之法,若是直接跟安元青的两万永州军对上,他虽胜,但少不得损兵折将。
而且若招安安元青,不仅得两万兵马和一员猛将,永州之地也尽收囊中了。
题是要想拉拢安元青到他阵营,除非他想办法救出安元青的家眷。可如今沈彦之封锁了坞城,又仅剩的兵力用于增防上了,苍蝇飞不进一,谈何救人。
一直到秦筝回了青州,事还继续僵持着。
沈彦之开始般无所不用其极,委实是秦筝没料到的。
有不怕死的壮着胆子提出先用秦筝去换出安元青家眷,等收编安元青到麾下,打下坞城后再救出秦筝不迟,毕竟沈彦之也不会动秦筝一根毫发。
楚承稷还没发话,提出大不韪之言的幕僚,被宋鹤卿、林尧、董成等拥护秦筝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