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还被问罪了。”
“先不论这一仗该不该打,照这么看……”坐在角落里的几名士相互对视一眼,“朝廷在劼北的处置上的确有失偏颇?”
“事居然还有颜修筑楼台纪念他们的功绩!”
破旧袄衫问:“曹兄弟,你敢担保你说的字字属实?”
“我敢以我的身命起誓!”墩竖起三指赌咒发愿,接着又,“且我手上还有一名关键证人,正我适才说的那个跟官府联手,包庇姓廖的中州富商。”
“这富商眼下人在哪里?”
“被我的人拿住了。他目下距这里有点远,诸位若肯等我一个时辰,我把他带来,让他亲口说出实情。”
“好!”破旧袄衫高呼一声,转头看向舍中的有士人,“各位,眼下看来,朝廷的确在整个洗襟台大案,包括十余年前的长渡河之役中有隐瞒,而我们皆被蒙在鼓里!事不宜迟,我提议我们眼下便朱雀街,要求朝廷公开真相,无罪释放蔡先生!”
“朱雀街做什么?依我看,直接宫门!”
“对,粉饰太平有何用处!不如直接宫门!那么多的劼北遗孤,洗襟台下那么多冤屈与不平,难还不够让朝廷还我们一个真相吗!”
满堂士的愤懑之情被彻底点燃,破旧袄衫深深点了一下头,转头对墩:“既如此,劳烦曹兄弟待会儿直接将那恶商带到宫门口,让他当着天下人的招出他的罪行吧。”
江。
青唯见德荣神有异,问:“德荣,你不想到了什么?”
“少夫人,”德荣咽了口唾沫,“能不能让小的看一下最一张信纸?”
青唯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信纸递给他,德荣一行一行地看完,竭力平复了一会儿,“这个收养庞元正妻儿和墩的廖姓主,我应该认得。”
“他义父的朋友,做瓷器买卖的。为了减免商税,有一回他到里,专程向义父询问如何收养劼北遗孤。义父心地善良,为了鼓励他帮助劼北孤儿,还带我见了他。义父也劝过他,让他量力而行,说□□,不像猫儿狗儿,给口饭就行了,既然养了,就要好好对待,想到一年……”
德荣抿紧唇,静了片刻才,“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知那被廖姓主带回的劼北遗民出事了……那天他找到义父,说官府查到他身上,求义父为他证,说他无辜的。义父很生气,说什么这一切都他咎由自取,他帮不了他,为此还气病了一场。来……似乎江留府的大人也登过门,跟义父商议廖姓主的案,具体怎么说的我实在不记得了,记得称不能宣扬出。其实那段时间江留传过流,称义父沽名钓誉,包庇恶人,不过我相信义父的为人,把这当回事,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而今想起来……”
德荣抬眼,怔怔地看向青唯,“少夫人,岳前辈的信上说,曹昆德有仇报,他的仇人,会不会就义父?说到底,义父鼓励那廖姓主收养遗孤,也义父帮他隐下了罪名,不然义父怎么忽然来京了呢?”
青唯听他这么一说,霎时犹如醍醐灌顶,此前怎么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