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伟兮,兄乃分封于天下。
恐余不怨万姓兮,吾惊而诘兄为之何?
旧语亦复旧语兮,中原之安需之此行?
长仰纫布络而有兮,存自颅响澈夜。
中原骤分十八洲兮,归于西楚定彭城。
远安军营墙外兮,不入城内再议谋。
又曰异扰北境兮,吾携三千定之矣。
归却有闻言彭辱楚兮,忿我三千安中原乎?
谏议远战中水兮,至成回又攻三齐。
闻兄灭净定陶兮,吾甚不解急归。
多言已无有用兮,同思远战于东郡。
胜败无要吾离兮,遁破三齐自家国。
灭燕亦收辽东兮,成壁有曰北楚矣。
此间天下三分兮,大兄西楚叔刘汉。
南回河淮欲围汉兮,有贼人刺吾而走。
吾妹梓娟截下兮,杀贼人于汶水。
却涕泣安跪水畔兮,幽嘘不解念情。
至下邑由起战事兮,有汉将出截北楚。
自复死矣有荣兮,吾妹于怀长眠。
仰天长孝为之何兮,沾枪宁做黄金甲。
垓下又亡西楚兮,傍江有远不得归。
又至夕阳高登兮,空空无有黔首矣。
目视皆无生路兮,痴坐念往尽离去。
吾身前诚可笑兮,归结处亦无所盛。
亦然也负于吾父兮,莫令天下皆称臣。
自有腾云挪地志兮,今同四面皆汉。
鸣鸣母庸讳言兮,外有后主已来至。”
项安,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笔。
他的字很好看,他的眼神中,却带着灰暗的暮气。
“四叔,我们走吧。”他的声音中带着沙哑,站起了身,将一摞竹简都放到了旁边。
项安的眼里带着空洞的泪水,看着项卢痛苦万分。
“我们......走吧,走。”
他点了点头,搀扶起了项安,叔侄二人一起,向着营帐外走去。
“项伯......应该是死了。”刘季看着萧何和张良,轻轻一叹,“他......大概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死在那里,才选择去死的吧。”
“他不想背叛,我之前就看出来了。”张良看着刘季,眼神同样的疲惫,“但是因为帮了我一次,他必须背叛。”
“如今,死在自己侄子的手里,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他沉默片刻,低下了脑袋。
“......是我对不起他。”
“这个时候争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子房先生。”刘季摇了摇头,安慰了一句,“这一战,已经要出现最后的结果了。”
“我会在定剅原安排好的,大王。”张良没有去看刘季,只是长叹了一声,“这一战之后......我就会离开,去云游天下了。”
“本王知道。”刘季略有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