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三人离开车十米远，就有人敢凑到车跟前试着撬开车窗捞点什么。
在他们看来，这一点都不可耻，这是生存手段。捞到就是赚到，说明你有本事。
赵昊拿出一张5刀的钞票，递给了一个破旧的小摊老板，“老板，来……”
赵昊看了一圈，香烟一看就是假的，别的货物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都落灰了。愣是不知道能买什么。
那个黑人摊主冷漠的看着赵昊递过来的钞票。
“算了，不要什么。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这张钞票就是你的了。如何？”
那中年黑人立马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伸手接过钞票：“当然，当然了！老特西普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没有我不知道的。”
赵昊问道：“最近这片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老特西普摸了摸有些花白的杂乱胡子，“哦，你是说这里？特尔西街？这里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很奇怪！这里能有什么正常事？”
赵昊耸了耸肩，“好吧，我是想问，有没有人死掉，死了好几个那种。”
“有的有的！”老特西普连连点头，“昨天后边的小巷子里，有个毒虫死了，衣服都被扒光了。三天前野兽库克和硬骨头卡罗尔带着人血拼，两边加起来死了六个人。哦对了，前两天可怜的安娜病死了，她撑了八个月还是没撑住，毕竟梅毒是治不好的……”
碎碎叨叨语速还快，跟说rap一样。
听上去这里死人也比较正常，不死人才奇怪。但是这不是赵昊想要的。
赵昊想要的是那种，就是那种特别的……
苟全看不下去了，“你让开，让我跟他交流！”
这种特殊的社会模式，外人是无法适应的。但是苟全得心应手。
赵昊回到了车边，胖子正盯着几个看着他们的车眼睛放光的黑人小子。
“每次看到都挺惊讶，说什么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结果这种地方比大宋还差得多。官老爷再怎么剥削，总得给下边小民一条活路。这里可好，往死里逼。而且就连这些人也都没觉得有问题。好像活不下去是自己没本事，应该如此一样。你说怪不怪？”
赵昊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没有什么天堂，到哪里都一样。你觉得家里不好，实际上外边更烂，这是个比烂的世界。
没一会儿，苟全回来了。
“怎么样？”胖子问道。车里的劳伦斯也支棱着耳朵听。
“还不太清楚，不过打听到了一个人。我们可以去问问……”
赵昊那5刀算是白花了，还是苟全会扯、
四人开车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废品收货站。
这里已经非常偏僻了，很多废弃的建筑。
车开进铁栅栏围住的废品收货站，到处都是破烂，金属、纸张、杂物、废弃轮胎。
很快一个小胖子听到了引擎声，踟蹰的走了过来。
“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