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争夺导。
“……杀了我。”血似的猩红在他的眼底蔓延,使他的面目看去邪恶又凄冷,“这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要求。”
“……师父。”温言瞳孔一缩,脸『色』苍白,目光几近绝望,“弟子做不。”
“为师……知道。”千景真艰难地笑了笑,“但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范衡失神地看着他,手中长剑颓然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温言……”千景真眼底的猩红又浓烈了几分,他握紧染血的剑柄,发出严厉又温和的声音,“……不要让为师入魔。”
“否则我……不如死。”
温言闻言,形一颤,一向坚韧的背影此时竟有些摇摇欲坠。
白凛知道,他没得选。
他必须杀死千景,千景也必须被他杀死。
因为这既定的事实,无更改,无扭转。
他只在重走过去的轨迹。
在千景真沉重的凝视中,温言终于一点点举起了剑。
动作缓慢无力,透着难以言喻的绝望。
“师弟……”范衡在一旁痛苦地低声唤他。
“……我知道,师兄。”
温言的声音渐趋平静,目光冷寂漠然,执剑的手比任何时候都要平稳。
“这师父的夙愿。”
“我必须杀了他。”
千景真的脸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来吧,孩子……”
他慢慢闭眼睛,平和的声音里带着释然。
锋芒破空,尖锐的剑刃刺入胸腔。
他一点点睁开了眼睛,视线缓缓下移。
有两把剑。
一把剑锋锐利,一把剔透如雪。
范衡震惊地看着白凛,嘴唇半张,却无发出一点声音。
眉目凛冽的少女不知何时也抽出了那把如冰通透的长剑,剑招凌厉,与温言同时刺入了千景真的胸膛。
静立在云端之的慕归枝目光一凝,落了那把冷冽银白的长剑。
剑一只幽蓝『色』的蝴蝶印记清晰莹润,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翩跹去。
千景真缓慢地勾动唇角,逐渐褪去猩红之『色』的眼眸缓缓眨动,看向白凛的目光里漾起隐隐约约的温柔。
“……好孩子。”
他的体没有无力跌落,作无数蓝蝶,翩跹飞,最后散作漫天萤火。
温言僵在了原地。
“凛凛……”
他一点点侧过脸,失神地看向一旁的白凛。
幽幽萤火中,白凛对他轻柔一笑,声音如水平静。
“杀了真的不止你,还有我。”
“现在我们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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